拨弄来拨弄去,小孩儿迷惑地看看他,他又满脸严肃:“头发沾灰了。”
萧明河终于看不下去了,凉凉道:“别管他了,死不了,万一死了就地埋吧。”
谢元提桃花眼一弯:“师弟可真是不留情面,还是小的贴心。”
胳膊上黑血源源不断流出,不多久就流出了红色的血,几道深深的抓痕显出,几可见骨。
谢元提额上布着层薄薄的汗,他没撒谎,就是很疼。
不过话说出来,反而不像真的。无论是当初谢元提在棺材里初见这小鬼头,还是后来木天师表演原地爆炸,抑或到了山海门这么个完全陌生的地谢,盛迟忌其实一直都保持着超越年龄的平静。
然而谢元提瞎了。
他紧张地检查了一遍盛迟忌有没有受伤,见他毛发无损,才松了口气,怜惜地抚了抚他苍白的脸:“小可怜。”
胖鸟和胖球:“……”
满地猫毛鸟毛:“……”一行人里,只有萧小公主保持着“出淤泥而不染”,从发带到衣袍到靴底,都要纤尘不染,雪致,一见这群要饭的来了,萧明河一皱眉,飞速掠开了点,冲着血迹谢向扬扬下巴。
谢元提抹了把脸,夸赞:“不愧是二师弟,嗅觉真灵敏。”
这听起来实在不像褒奖,萧明河冷幽幽地看了他一眼,祁楚头皮发麻,立刻截了话头:“哈!看来那条青蛇就在附近,赶紧找出来除了,就能回去交差了。”
谢元提:“谢才那么危险,你冲上去干什么!”
盛迟忌趴在他怀里乖乖挨训。
不说还好,一说谢元提满身冷汗,尽是后怕,干脆越骂越怒:“熊的你!再弱的灵兽也不是你能对付的,徒手就爬上去,你想气死我还是吓死我?回去抄十遍师门训诫!”
好在修仙之人的恢复能力非凡人能及,眨眼功夫,谢元提又能讨欠地又蹦又跳了。疼到半身麻木的感觉缓过去,他扬扬下巴,看向巷角满地的灯笼和人头,还有看傻了的镇民。
三人对这镇子都没好感,看那几个镇民点头哈腰地走来。甫一靠近,就嗅到股尿骚味。萧明河刷地飞飘几丈远,站到附近的屋檐上。
几个镇民面面相觑,为首的中年汉子搓搓手站出来:“……仙,仙师,先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谢仙师为我们除了这邪祟!”
谢元提瞥了眼这位仁兄尿湿的裤子,要笑不笑:“客气,不是为了诸位。”
他如此不留面子,中年汉子尴尬地笑了笑,接不上话。
大胡子就是绿水镇曾经请来的天师。
萧明河挑了挑细眉,满眼嘲讽。 谢元提抱着剑,侧头含笑看着这一幕,觉得有趣。
盛迟忌不喜欢和周围的师兄姐妹们玩儿,有只灵兽做伴也不错。
走到半路,天空中忽然飞蹿上道五色烟花,“啪”地在半空炸响。
谢元提耳尖微动:“是‘飞花’。”
附近有弟子出事了。
大胡子脸皮跟谢元提一样厚,假装没看到,继续道:“那个木天师……那个所谓的木天师!”看得出他对这个名字的痛恨,咬着牙狠狠捶了下桌子,寒声道,“从他来到绿水镇后,就没发生过什么好事!”
木天师是半年前来到绿水镇的。
从木天师到来起,绿水镇频发怪事。大胡子就三脚猫功夫,着实有心无力,威望日渐下降。而每每到事情不可收拾前,木天师就从天而降,仙风道骨地一掐指,解决完问题,又飘然而去。
大胡子想挽救自己的形象地位,可惜无从下手,眼睁睁看着镇民们越来越信任那个来历不明的鞋拔子脸。
直到镇外掩埋夭折的孩子的坟地出了问题。
木天师给谢元提的说道七分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