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迟钝,指不定已经……
谢元提不明白谢唯风的脸色怎么骤然就变黑了,直觉似乎同自己有关,忙不迭告辞逃一般地出了威远伯府。
走到北镇抚司时,谢元提抬眼就看到卫适之门神似的站在大门边,抱手而立,见到他,撇撇嘴道:“我还以为要等你几个时辰。”
谢元提温声细语:“劳烦卫总旗在此等候,可否通报一番,让下官去见见公主殿下?”
卫适之就烦他这调调,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好好叫我的名字,一口一个卫总旗的,我听着都觉得渗得慌。通报什么,要是我给你通报上去,你还能见着人?”
谢元提的露出笑意,冲他拱了拱手:“多谢卫兄。”
卫适之没吭声,带着他往衙里走,路上碰到人,也只是抱着手装腔作势地哼哼,也没人问他带着谢元提这个外人去哪儿。
直到走进诏狱,趁着边上暂时无人,卫适之才开口道:“我早劝你离开公主府,看,出事了吧。”
卫适之本来脾气就不太好,每次劝谢元提这颗“眼中钉”时都抱着一种诡异复杂的心情,见他不说话,干脆也闭了嘴。
等给了谢元提钥匙见他走进诏狱,卫适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问题:怎么每次都要帮谢元提一把?
在他纠结的时候,谢元提已经快步走到了关押盛迟忌的牢房前。钥匙还没插进铁锁里,就听到熟悉的清冷嗓音:“别开。”
谢元提的手一顿,抬头看过去,盛迟忌慢慢走到他身边,隔着铁栏看他。
谢元提沉默了一下,涩声道:“听说圣上要让你去和亲?”
真是风水流轮转,原先是盛迟忌“听说”他许多事,现在倒该他听说了。
盛迟忌“嗯”了声,手伸出去想握住谢元提的手,却被谢元提默不作声地躲开。他也不生气,耐心地重新伸过去握住他的手,脸色沉冷:“放心,我不会暴露身份。”
谢元提咬了咬牙:“你真的同意去和亲?”
“静鹤。”盛迟忌平静地道,“你知道的,没有我选择的余地。”
谢元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盛迟忌握着他的手凉凉的,劲道越来越大,过了会儿才松开一些。他将头抵在铁栏上,道:“抱歉,我怕你一进来,我就离不开了。”
谢元提安静地看了他片刻,也靠上铁栏,只是隔着这层牢笼,两人谁也碰不到谁,只能互相握紧了手。
诏狱里确实很冷,谢元提轻轻打了个寒战,温柔润黑的眸中忽然掠过一丝冷意:“盛迟忌,若是……”
盛迟忌知道他想说什么,他的动作很温柔地抚了抚谢元提柔软服帖的乌发:“现在还不行。”
谢元提咬咬牙,将那个忽然生出的胆大妄为的念头踢出脑海,呼吸有些困难。
他心里沉甸甸的,又觉茫然无措:开什么玩笑,盛迟忌居然要去和亲?
可惜这不是玩笑,否则谢元提真的有些想笑。
试探了三次,石井发现,那些说是太子亲征的战船,风格却与盛迟忌完全不同。
又几次后,石井逐渐可以确定,安排在大宁军中的内应传回的消息是正确的。
盛迟忌迟迟没有在军中露面,也没有出面指挥,显然就是伤重难以起身!
再拖延下去,说不定盛迟忌又要养好伤了。
此时不出手,更待何时?
那个神秘的大宁人许诺了他们许多好处,还提供了支援,但那些蝇头小利,与整个繁荣的大宁相比起来,不值一提。
石井难免幻想了下占据大宁东南一带,再迎头北上,夺下京师的美景。
自信与利益带来的诱惑让他不再纠结,果断召集了部下,脸上展露出期待狂热的神色:“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