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却沾染了些许温暖的气息,连嗓音都似乎温和了许多:“我不知道。”
谢元提听得糊涂起来,脸颊忽地被亲了一下,盛迟忌道:“我一直觉得你很讨厌我,可是好像不是那样。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吧,我很喜欢。”
窗外忽然有沙沙的声音响起,入秋后的第一场雨于夜里忽然降临。
盛迟忌侧耳听了一会儿雨声,许久没有听到回应,也不在意,珍惜地将谢元提重新搂进怀里抱住,刚阖上眼,就听到怀里传来懒洋洋的一声“好”。
他略微一怔,思绪翻涌了会儿,再回神时,谢元提已经安心地睡着了。
他抱着谢元提,好似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谢元提照旧睡到日上三竿,醒来时屋里只剩他一个。
躺了会儿醒了神,回想起昨夜发生的事,谢元提心里还有种不真实感。
昨夜……盛迟忌是在向他撒娇?
这个词和盛迟忌一撞上,谢元提立刻起了身鸡皮疙瘩,嘀咕着披上衣袍下了床,推开门正想呼吸一下“清晨”的气息,就见到阿九跟松树似的站在外头守着。
见谢元提出了门,阿九爽朗的笑容里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谢公子,昨晚……你受累了。”
谢元提直觉不对,又想不出自己是受了什么累,思考了一下,还以为阿九是说值夜,当即有些小心虚,含笑点点头没说话。
阿九眼力极好,瞅到谢元提颈侧有个极为明显的红痕,目光又诡异了几分。
谢元提挑了挑眉:“怎么了?”
想到早上盛迟忌出来时噙着的满足笑意,阿九欲言又元,好半晌,才又哈哈了一声:“没什么,没什么,您受累了。”
嗯?虽然知道了盛迟忌的身份,又得知了自己同盛迟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小秘密,谢元提还是一切随性,该干什么干什么,能偷懒绝不含糊,在公主府里日子过得小滋润。
京城也渐渐入了秋,燥热渐次被萧瑟的西风吹去,盛迟忌却觉得自己的火气越来越旺了。
尤其谢某人还毫无自觉地每天在他跟前晃来晃去、时不时发作一下亲手给他理理鬓发拉拉衣角,丝毫没有危机感。
得治治才成。
谢元提不知道盛迟忌心里打的什么算盘,懒得骨头都快散了,难得还记得每天去书房午睡。
盛迟忌表面上对谢元提还是不咸不淡的,谢元提进门时他正在看账目,也没抬头。谢元提凑过去伸手摸摸茶杯,皱皱眉叨咕一句“又是冷的”,熟练地倒了冷茶换了热茶上来。
盛迟忌这才抬起头,抬起茶杯抿了一口,思考许久,才开口道:“上次你下棋输了,答应给我做一件事。”
谢元提的忘性大,头两天的事情指不定都记不清了,对这事却记得清楚,见盛迟忌提起来了,想起面前这位殿下对他的“不良企图”,顿时有些怂:“唔……殿下要下官上刀山还是下火海?”
上刀山下火海心尖子疼的都是他,有什么区别吗。
盛迟忌有些好笑地摇摇头:“劳不着谢大公子费力,给我写几个字吧。”
写几个字?
殿下的要求还真不高。他唇上的牙印虽然不甚明显,但阿九内功深厚,五感敏锐,一眼就看到了。
阿九艰涩地想:还……还挺激烈。
直到开始驾车了,阿九才从恍惚中回神。盛迟忌的目光一直都黏在谢元提身上,他作为旁观者自然看得很清楚,想到方才盛迟忌出门时拉住谢元提给他理了理鬓发的模样,不由摇摇头。
也挺好的,至少有一个人能让盛迟忌开心起来。
谢元提上了马车就离盛迟忌三尺远。
盛迟忌方才的邪火还没降下去,很想靠谢元提近些,掀了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