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婉清她们一起……”
后背莫名生出一股惊悚至极的凉意,谢元提默默打了个冷颤,安静地闭上嘴。
盛迟忌的表情依旧很冷淡,语气平静无比:“哦,果然是卫适之的妹妹。上回你在我面前那么维护卫适之,就是因为卫婉清?”
谢元提来不及琢磨这话里的味道怎么就那么像厨房里的某物,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静鹤哥哥?”
谢元提觉得自己要在盛夏中被冻死了。
承受着不知从何处传来的惊悚寒意,谢元提缓缓转了个身,看到身后捧着几朵牡丹花笑颜明媚的少女,和善地点了点头。
卫婉清身后还跟着其他的少女,显然对谢元提都极为好奇,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卫婉清眼中有些愁意,看到谢元提又满是惊喜,上前两步:“果真是静鹤哥哥,这次怎么想到来了?”
谢元提这才挪了个位,露出身后的盛迟忌,微微笑着指了指自己的佩刀,朝盛迟忌弯弯腰:“今日特意陪殿下来此。”
盛迟忌面无表情。
不过他戴着斗笠,垂下的轻纱将他的面容都遮得模糊不清,几个女孩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
含宁公主今日会来——
所有人都知道。
卫婉清连忙带头行了一礼,有些好奇地偷偷打量盛迟忌。
盛迟忌顿了顿,略略抬手,示意她们起来,淡淡道:“我身子不太舒服,你们自可尽兴,不必顾我。”
池边有厢房,专门准备给赏花的人歇脚的,盛迟忌说完便转身走过去。
顺着圣上的命令来了就行,至于来了要怎么做,都是凭盛迟忌自己的心意。
谢元提冲几个少女安抚地笑了笑,极为违心地解释了一句“公主殿下身娇体弱”,便跟了上去。
盛迟忌侧头斜他一眼,直到进了房间,将斗笠摘下来才开口:“怎么不待在外面?我可没有捆着你。”
谢元提肃容,一板一眼地道:“下官是您的侍卫,不能领着俸禄不做事。”
盛迟忌沉默了一下,说话有些艰难:“那你倒是说说,你来我府上这两个月,都做什么尽职尽责的事了?”
“清理茅厕,打扫后院,给胡大娘和方大娘打下手——您前日的晚膳还是下官煮的。”谢元提掰着手指认真数了数,面不改色地加了一句,“昨日也给您磨了几个时辰的墨。”
盛迟忌想起昨日他磨墨,磨着磨着直接趴在书案上睡着了,嘴角控制不住地弯了弯,又竭力控制住了表情。
来参加诗会的名媛和贵公子们陆陆续续到了百花园,等人来齐时,也临近了午时。
本来诗会就是晚上才开始,届时月色朦胧,院中池水潺潺,清风徐来,花香扑鼻,一边喝酒,一边即兴作诗,可谓十分风雅了。
盛迟忌早来只是不想和太多人撞见,从四年前起,他就几乎足不出户,见过他的人屈指可数。
厢房的雕花窗对着外头,谢元提坐在桌边撑着下颔打了会儿瞌睡,扭头眯着眼看了会儿外面,道:“我的殿下,他们似乎都在犹豫要不要来拜见您。”
盛迟忌捧着书,眼皮都没掀一下:“去告诉他们当我没来,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顿了顿,还是吞下了剩下那句“你要回来”。
谢元提领了命,将措辞改得委婉了些,出去同众人说了。
来参加诗会的都是京城里有名有姓的人家子女,没几个生面孔,谢元提话音落了,就正巧听到一个生面孔道:“传言谢大公子去了含宁公主府上办事,没想到竟是真的。谢兄,公主殿下是怎么了?我们满院子的人都期盼着能见上殿下一面呢。”
谢元提看向这语气不太客气的生面孔,好脾气地笑了笑,温和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