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随意点点头:“抓到了。”
谢元提主动靠过去一点,盛迟忌眸色一深,将他抱到怀中,安心地闭上眼。
谢元提也不反抗,道:“飞卿年轻气盛,有时做事会冲动一些,也没什么恶意。”
他这话说得无头无尾的,盛迟忌捻起面前的一缕长发轻轻嗅了嗅,淡淡道:“太过冲动的人,不磨砺一下,就算好心也会办坏事。府里多是旧人,飞卿也是我娘留给我的人,所以我待他们宽善。可太过宽容,反倒会让他昏了头脑,做些不该做的。”
见谢元提没吭声,盛迟忌拂开他的头发,在他颈侧亲了亲,低声道:“就算他没有冲撞你,我也想让他出去单独做点事了。”
谢元提只好点头。听出安王语气里有几分哀怨之情,谢元提不由悚然地想:四年前除了盛迟忌,难道还有个盛渡?
他以前就那么……滥情?
这个诡异的念头只存在了一瞬,就被推翻了。
毕竟盛迟忌看他跟别人搭个肩都会吃飞醋,要真是那样,他还能好好活到今日?
乱七八糟地想了一堆,也只过了几息,盛渡亲自带着谢元提往举行宴会的宫殿行去,脸色看起来还是很有几分忧愁:“当年你我二人在国子监中情同手足,不想才过了几年,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谢元提笑得愈发温和:……什么模样?
只是忘记了一些前尘往事,他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过得也是轻松自在,莫不是在这位王爷眼里过得很是凄惨痛苦?
这得是多大的误会。
听盛渡还在说他们的“陈年旧情”,谢元提心里忍不住摇头。
当他失忆了就很好骗?
盛迟忌很享受和谢元提单独相处的时候,说完便不再多提,手在他细窄的腰侧有一下没一下地轻轻摩挲着,过了片刻,才低声道:“今早你弟弟妹妹又来了。”
谢元提咦了一声:“我怎么不知道?”
说完自己就觉得这是一句废话,转了个方向问:“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盛迟忌脸色清冷:“他们似乎很喜欢缠着你。”
谢元提捏起他的下颔笑:“你也很喜欢缠着我。”
谢元提还记得小时候的一些事。
那时谢母病故,谢唯风虽然刚硬古板不通人情,同谢母的感情却是极为深厚的,谢母逝世那夜他长出许多白发,连续许久精神都有些恍惚。
谢家本就子息单薄,大多亲戚都在老家,谢唯风将下人全遣散了,差点就要解佩还乡,还是皇上几次挽留才没有离开。
作为家中长子的谢元提只能暂时接过养弟弟妹妹的活儿。大概是记得幼时谢元提的照顾,长大后弟弟妹妹也很缠谢元提。
谢元提还在发怔,就被盛迟忌按到怀里亲了一下,他也不觉羞赧,懒洋洋地道:“不问自取是为贼,取而不还是为匪……类此等人,宜敬而远之。殿下,您说下官要不要对您敬而远之?”
盛迟忌面无表情地按住他喋喋不休的嘴:“不能。”
谢元提笑眯眯地推开他的手:“那殿下是不是该还下官点什么?“”譬如?”
谢元提道:“休沐半日?”
盛迟忌幽幽盯着他,半晌,重新将他的头按下来,在他脸颊上落下轻轻一吻,嗯了一声:“早点回来。”
蜻蜓点水似的一吻倒让谢元提有些心痒痒的,在盛迟忌面前仿佛一切矜持和礼数都作废了,他犹豫一下,捧起盛迟忌的脸,低下头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
柔软的触感落到唇上,盛迟忌觉得血液都开始沸腾了,那种熟悉的情动在胸腔汹涌着,叫嚣着,让他只想将面前笑意盈盈的男子剥光了狠狠按倒在书案上——
然而只是呆了一瞬,谢元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