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元提恢复笑眯眯的模样:“下官身子不好,不怎么出席,殿下自然没见过。”
“你怎么带着刀?”盛洲又指了指谢元提腰间的刀,小声道,“带刀进宫可是大罪。”
谢元提的心情更复杂,继续微笑应答:“下官是御前一等带刀侍卫,带刀进宫是特许的。”
“侍卫?哪家侍卫呀?”
谢元提一顿,道:“含宁公主府上。”
“四皇姐!”盛洲瞪大了眼,“我……本王好久没见过四皇姐了,四皇姐怎么这次也没来?是身子不好吗?本王想去探望四皇姐,可是母妃不许。”
三人边说边走着,也到了地方,谢元提一眼看到了谢唯风,谢唯风正站着同人说话,似乎感觉到目光,回头看了眼谢元提,对挂在他身边的两个王爷视若不见,冲他点点头。
谢唯风从未明确表示过站谁的队,晋王忽然跳出来打断了安王的话,估计是常贵妃叫过去的。谢元提心里一片通透,先前盛渡在人前表现得同他那么亲热,应该也是为了在人前营造出“我们关系很好”的错觉。
谢元提心道,在下同你可不熟。
低声敷衍了盛洲几句,谢元提便彬彬有礼地告辞,快步走到谢唯风身后。
宫中的宴会向来对有心之人来说充满趣味,对谢元提这种人就是度日如年。端端正正地坐在案几前,没过多久谢元提就困得东倒西歪,被谢唯风狠狠瞪了一眼,才喝了口茶提提神。
无聊地又坐了会儿,谢元提干脆就想盛迟忌来寻乐子,岂料才在脑中开了个头,就忍不住一想再想:盛迟忌现在在做什么?
现在都快午时了,平日这时候他正在盛迟忌的书房里午睡,盛迟忌……大抵是在看书?
都没注意过盛迟忌看的是什么书,是刑法、策略还是兵法?吃飞醋吃得那么起劲,莫不是什么情情爱爱的话本子?
一想盛迟忌,干坐在这儿就没那么无聊了。谢元提想得津津有味,脑中浮现出盛迟忌冷着脸看着他的模样,又想,这人偶尔笑一下也跟没笑似的,该跟他好好学习才对。
唇角不经意露出了笑意,谢元提还在眯着眼思考回去怎么教训盛迟忌偷亲的事,耳边忽地响起个熟悉的声音:“哟,谢大公子,你这看着一碟子花生米都要笑出花了,春日来得有些晚啊。”
谢元提扬扬眉,扭头就见到不知什么时候窜过来的齐律。
齐律笑得贼兮兮的,盯着他的脖子暧昧地眨眨眼:“先前我就想问了,你这是寻到春天了?怎么已经被蚊子叮了个印?”
“还不是怪你从中作梗,要不是你,老子早就屠了那秃驴满门了。”
“嘿,你还敢恶人先告状,是谁独吞了那条灵石矿脉的。”
“什么叫恶人先告状,在座的谁还不是个恶人了?”
沸水般的吵闹声挤进脑海里,嗡嗡的,还没睁开眼,谢元提就先感到了一阵熟悉的厌倦。
什么声音?
像是刚从一场长长的梦里醒来,他脑子里像团浆糊,疲惫地睁开眼。
眼前的景象渐渐清晰起来。
入目是一块玄石雕刻的恶鬼浮雕,目光下移,是座金碧辉煌的大殿,世间稀有的各类奇石东一块西一块地拼凑在地面上,绚烂夺目,华丽到庸俗,与修仙之人所追求的高雅品味格格不入。
下面一群在吵架的已经有抄出家伙的了,又忌惮什么似的,压着脾气,没真打起来。
我是谁啊?
谢元提昏昏沉沉地纳闷,这些人又在吵什么?
他一睁眼,殿里还在吵闹的所有人顿时安静,齐齐望过来,随即开始七嘴八舌地告状:“主上,听说您受了伤,伤可养好了?您几日未出魔宫,还不知道,正道那群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