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上灵通域说什么。
想到这一层,盛迟忌略感意外。
盛元提看上去总是一副洒脱自在样,好似什么都不会放在心上。
但从鱼头山到西雪国旧都,再到天清山,桩桩件件都显明,那副漫不经心的皮囊下,实则心细如发。
他随便捏了张平凡的脸,抬眸:“行了?”
盛元提非常不要命地一合扇子,活像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挑起盛迟忌的下颌,左右看了看,咂了咂舌:“怎么不捏个好看点的。”
盛迟忌静静地盯着他,眼珠跟浸在水中的宝石似的。
盛元提莫名被盯得不太好意思,悻悻地收回扇子:“行了,走吧。”
等在山上的人不少,盛元提和盛迟忌慢悠悠走过去,听到路上不少人在讨论这场说禅会。
“听说佛子已经在道场里了,我还以为佛子会像那些大家主似的有排场,坐在莲座上佛光漫天地飞过来……”
“噗!你对佛子有什么误解?”
“都来了哪些大人物啊?”
“太元宗来了好几位长老,还有五大家里的三位家主!”
“大多是为了佛子来的吧,听说天生佛骨对修行很有裨益呢……啧啧,我上一次见到这么多大人物,还是问剑大会呢。”
“问剑大会二十年一轮,今年在离海举行,提明宗主办,说不定能见到剑尊本人了。”
“要是能远远见上剑尊一眼,我这辈子就死而无憾了。”
“出息!至少要看两眼吧。”
惑妖,你这幻境,搞得是不是真实过头了。
往楼上走时,客栈大堂中的客人正在讨论着什么,其中一人声音颇大,传到这边来:
盛元提顿了顿,想起方才在城楼上见到的那一幕,声音低下来:“四百年前,昙鸢在故国与佛宗的拉扯中,应当是诞生了心魔。”
而现在,昙鸢已经被不承认“佛子昙鸢”身份的“太子殷和光”控制了。
这个状态下的昙鸢,究竟是敌是友,还未可知。入定之后,外界的声音便远去了。
昙鸢静心修炼百年,心性资质极佳,却是头一次无法安然入定。
小女孩横死的脸孔在眼前一掠而过,脑中倏而响过无数纷杂的声音,一幕幕模糊纷杂的画面在脑海中划过。
钟鼓声鸣,木鱼声响,佛乐空灵。
大殿中盘坐着金身罗汉,巨大的佛像肃穆而立,低首慈悲地望来。
有人在他头顶说话。
“你天生佛骨,佛缘深厚,若是潜心修行,必成大器。”
“你需彻底断绝尘缘,无妄无念,戒贪嗔痴,无论俗世发生什么,都不应出手,你已是佛门中人。你能做到吗?”
“从今往后,忘却俗名,法号昙鸢。”
“昙鸢,佛宗前途系在你身,莫让为师失望。”
盛元提忍不住自言自语:“昙鸢当真是我灵机一动请来的么?”
他和盛迟忌同时出事,结伴来到夙阳一探究竟,刚好复活的惑妖躲进了怨气丛生的东夏国旧都,又恰逢昙鸢出关,他看到消息,正好在离此地不远的天清山。
进入旧都后,惑妖格外针对昙鸢,导致他被封印多年的记忆重现,心魔复生。
一两件巧合也就算了,这么多的刚好,可就不是巧合了。
冥冥中,有人在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巧妙而无声地推导着这一切发生。
盛元提琢磨了下,舔了舔唇角,笑了:“有点意思。”
他回过神来,才发现盛迟忌一脸淡然地抱着他在朝前走,顿时悚然一惊,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剑尊大人!盛宗主!您老不嫌沉么,我这双腿还能再走几百年,放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