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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衾破忽然笑得前仰后翻,“一个两个都蠢得要命。”

他大笑着,那短刀在重新在空中浮起,周身包裹着迎风飘扬的绿色火焰,像是被鬼火点燃了一般。

下一瞬,火势变大,像是无声的信号,头顶的黑云上亮起密密麻麻的绿色火苗,每一簇都是一把锋利的黑曜石刀。

楚衾破睨了他一眼,轻笑道:“本座最爱看得便是蝼蚁挣扎赴死,可惜了,你们演得太烂。本座善心大发,便帮你们一把。”

楚衾破懒洋洋地抬手,数以万计的鬼火被操纵着凌空悬起,在他恶劣的笑容里如利箭般落下。火焰幽暗,刀锋寒凉,都指向城墙上唯一的人。

孟长赢。

他最有可能万刃穿心而亡,又或是灵力衰竭而死,到时候,五脏六腑都被魔气贯穿侵蚀,他很快就会七窍流血,死不瞑目。

而这座城里的所有人……都会变成他的瓮中之鳖。

就像百年前那样。

楚衾破兴奋了起来:“去死吧——”

绚丽的火光划亮天空,一场鬼火如暴雨倾倒而来,可雨点才撞上神邪剑前三寸,一道磅礴锋利的剑气便突然被激发。

滟滟紫光如万钧雷霆炸开,所到之处荡起一片熊熊烈火。鬼火在瞬间便被吞噬殆尽,紫色的火光冲天,连成一片,直接在城门前烧成了一圈防护。

可神邪剑还未出鞘,孟长赢面不改色,一动都未动。

楚衾破面上的笑意骤然消失:“不可能……你破境了?”

怎么可能?!

他孟长赢才几岁,纵然再天赋异禀,怎么可能十年就从化神期破境跃升?

黑云萎缩了一小半,楚衾破又恢复了那副散漫的神态,可他也坐不住了。黑曜石刀已经重新回到了他手里,楚衾破站在云端,笑着地打量着年轻的剑尊。

二十三岁化神,三十三岁大乘。

他忽然无比后悔,当年就该多派些人手,让这个人永远留在魂虚秘境里。

“我今日便教你个道理。”

孟长赢叹了口气,几不可闻。神邪没有出鞘,他抬手,握住了一把光秃秃的铁剑。

“莫要用你的浅薄无能来丈量我。”

寒冰凝成表面锋利的刃,孟长赢蓦地发难,竟是直接御风瞬移到了云端,一剑便直刺向楚衾破的心脉而去。

叮的一声,剑与刀在半空中摩擦碰撞,楚衾破接下了他的一击,眼中的笑意越来越疯魔。

“你天生剑骨,惊才绝艳……那又如何?”楚衾破幽幽一笑,“到头来,不还是被同心蛊折磨得死去活来?”

孟长赢眼中没有一丝波澜起伏,手上的剑招一下比一下密集。

可即便这样,他也拦不住魔尊病态地追问:“我好像还没关心过你,当年见到周仲羽的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想杀了他?”

他咯咯咯笑起来:“自你之后,再没有更完美的雌蛊饲体了,真不愧是至阳之体啊……听说你有未婚夫了?不知道那个凡人受不受得住你的折磨呢?”

铁剑在空中偏了个角度,直接砍上了楚衾破的左肩。孟长赢冷冷地盯着他:“你不配提他。”

“我没搞错吧?”楚衾破拽住了冰刃,兴奋得像是抓住了他的把柄,“你在意他?你居然会在意人?”

“孟长赢,你也配修无情剑道?”

古井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孟长赢讥讽一笑:“总比不过魔尊大人以杀入道,自以为将梵镜城屠了,就能抹去鸡鸣村的一切?”

楚衾破嗤笑着,将铁剑直接拔了出去:“那是他们死得其所。”

黑曜石刀在空中翻旋,刀刀狠辣,向着孟长赢的命脉刺去。

可孟长赢却好整以暇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