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沼,一双手牢牢禁锢在腰间,他是想坐也坐不回去了,只能任那人借着穿衣之由非礼他。

还是春浅解了围:“主上,可要属下去安排?”

“不用。”律乘雪慢条斯理地给何衔枝套上最后一层鹅黄色外衣,抬眼望向屋外,“贵客,已经来了。”

一道雷轰鸣而来,闪电裂空,安静的内院亮若白昼。

子时已过,暴雨如注。

漫天雨幕中,自那半空中荡起一圈旋涡,卷起连天的雨水,无声无息间聚成了一道暗色的影子。

院内院外,屋顶檐下,廊边树上,数十道重重黑翼也在瞬间现身,紧紧盯着那位堂而皇之闯入的不速之客。

哐得一声,门被人从内推开,风雨席卷而来,迎面的凉意沾湿额发,律乘雪走出屋子,在廊下笑吟吟地看着院中人:“一剑溯雨,借水而来,无声无息过了这满院的结界和防卫,沈少掌门功力又精进了不少啊。”

深邃的蓝划开雨幕,照亮了院中人的模样,溯雨剑下风停雨歇,她站在雨中,却一点湿气都未曾沾染。

溯雨,倾月十剑之一,正是沈青云的本命剑。

沈青云淡淡道:“倾月宗并无少掌门,三公子怕是叫错了人。”

“不是说你这些年当牛做马感天动地,所以那群老不死的终于松了口,要让你当首徒了吗?”律乘雪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摇着,“难道这消息有误?你感动了上苍都还没感动那些世家长老?”

沈青云看着他,眯起眼:“律乘雪。”

“怎么了?”律乘雪吊儿郎当地冲他挑挑眉,这纨绔样子简直是宋无尽的加强版。

沈青云看着他这幅轻浮样子就头疼:“你是在找打吗?出来,先打一架再谈。”

律乘雪懒洋洋地瞥了他一眼:“不要,我的心肝还在屋里等着我哄睡呢,你有事就快说,没事就滚。”

何衔枝正扒拉着门偷看,见沈青云和律乘雪都回头看向自己,一下子就被吓回了屋子里。

律乘雪看着他一溜烟就跑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下,吩咐左右:“春浅春深,伺候小主子先歇着,不必等我。”

溯雨剑被收起,沈青云同律乘雪对视了一瞬便达成共识,移步往前厅密室商榷-

后半夜。

何衔枝缩在榻上,听着那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慢慢睁开眼睛。声音很轻,但他觉浅,一下便被唤醒了。

被褥被掀开一角,一阵微凉的水汽涌上来,他被拥进一个宽大的怀抱里,他抿着唇侧过身,在昏暗的光线中,用视线轻轻描摹着那张熟悉的脸庞。

是律乘雪。

“还不睡?”他极其霸道地挤进了被子里,把何衔枝拱来拱去还占了人一半的枕头,“喊了半天的累,原来是在骗我?”

何衔枝彻底转过身,抬眼窥着他的脸色,但一片黑暗里什么也看不清:“您不在,我睡不着。”

“公子您不打算先见一见大小姐吗?”

律乘雪从被子里伸出手捏起他两颊的肉:“又学不会了?”

“我错了三哥。”被迫抬头的何衔枝嗡声嗡气地求饶。

律乘雪垂眼,又捏了一把。

何衔枝还不死心:“内门的比试马上就快到了,你真的不想和大小姐见一面吗?我可以去安排啊!”

“不见。”律乘雪挑眉,大发慈悲松了手,“那丫头白眼狼得很,出来快一年了半句话都没往家里带过,我才懒得管她。”

何衔枝适时低头,抿着唇偷偷笑起来。若是律乘雪当真不在意,以他的身份,根本就没必要来倾月宗走一遭。

律乘雪盯着他:“笑什么?”

“我笑三哥,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就是为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