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番山河破碎风飘絮,又说了番耿耀之军为国为民,愿一生奉江山,退内军,杀外敌,不灭黑齿死不闭眼的坚决。
人越来越多,他一掀衣袍上了桌子,说的那叫一个豪情万丈,最后嗓子嘶哑的指着一旁的案桌,说出目的。
招兵
他语清声嘹亮,掷地有声道:“耿将军说,他情愿单枪匹马的去杀敌,也不要大奸大恶之人,故而,他只要心有百姓同胞的好男儿。”
耿耀出来带五千人,又分三路。
三千人跟他走,耿武带着两千人留下练兵,舒梁城留练兵将士五百人,其他一千五奔赴其他城池,到时再分。
干巴巴的招兵和用说书先生的嘴招兵,效果自然是不同的。
说书先生无需耿耀多说,就直言道:“将军能用得到我这条舌头,我自当用命抱之。”
耿耀拱手行礼道:“大恩不言谢。” 又问道:“相识许久,还不知老先生姓名。”
说书先生笑道:“老朽穆承望。”
永庆帝一年,八月,洪水退,镇北大军过江而来,还没立稳脚跟,就被“安军”偷袭,两方至此交手。
永庆帝一年,十月,朝廷与黑齿议和,除金银无数外,另有西北二十城池割让,再有长乐公主二送黑齿和亲,嫁布折之汗父,老年汗塔儿。
军营里,耿耀把纸张递给冯如松。
冯如松捏着纸张的手指发白,最后只道:“大哥,我知道了。”
“大哥,我能写一封信送给她吗?”
耿耀接回信放在烛火上:“可以,你写了给我,我让人送到国都送给她。”
冯如松牵强笑道:“我还没告诉过她我爱慕她,我现在救不了她,我想让她好好活着,到时候无论她是何种模样,只要她愿意嫁给我,我都娶她。”
有些事安慰无用,耿耀点点头,说了声好。
私下里却让小五和郭壮多留意些冯如松。
三日后,小五仓促进帐,说冯如松骑马要跑,此刻被郭壮拦着,两个人在外面打了起来。
耿耀坐着不语,似在出神,他指尖一片薄纸,似有千斤重。
过了半晌,他道:“让冯如松进来。”
那语气是少见的疲惫。
冯如松手里还拿着马鞭,身后是刚才拦他的郭壮,两个人脸上都带了点擦伤。
冯如松一进来就跪下,道:“大哥,我想救了她就回来,黑齿那地方野蛮不知礼数,她好不容易逃过一次,怎还能再去。”
“还有那汗塔儿,都能当她爷爷了。”
耿耀坐着没动,手中的信纸递给小五,示意让他给冯如松。
冯如松奇怪了下,接过后垂目看。
国都来的信
信上说,和亲圣旨下,婉妃对李萱,也就是长乐公主又打又骂,怨自己也是怨她,怨她为何要留下,为何不走,最后用剪刀自缢在她面前。
长乐公主崩溃尖叫,脸上顶着婉妃的血到了永庆帝宫里,当场撞死在永庆帝身旁的柱子上。
额头血流如注,流到她双眸,流了她满脸,长乐公主在地上抽搐着,充满恨意的视线投射在永庆帝脸上,口涌鲜血说出人生最后一句话:八皇兄,你言而无信,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邪风吹的殿中烛光阴森,长乐公主恐怖如地狱索命鬼,到最后都没闭眼。
永庆帝被吓的当夜病倒。
信上只有寥寥数语,但却有两条命的沉重。
耿耀心里沉闷的厉害,带着小五郭壮走出了军帐,把地方留给傻掉的冯如松。
耿耀走时只带了五千兵马,霍沧府有李将军和高田勇,不说稳固如山却也是差不太多。
百姓原是惶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