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军粮。”
随后便是两人一同叹气。
耿耀送走甘贤第二日,一对师兄弟登了将军府的门。
耿耀从军营回来,进到正堂行了个佛礼。
“玄机大师。”他又看向脸有刀疤的和尚。
“贫僧了悟。”
耿耀:“了悟大师。”
三人落座,了悟闭眼拨弄念珠,似是尘世纷扰与他无关。
玄机瘦了些,脸上的菩萨笑却不减分毫:“耿将军,多日不见可还好?”
耿耀随了个浅淡笑意:“还好,我观玄机大师好似一路吃了许多苦。当时不知大师要来此处,若不然刚好可以路上结个伴。”
玄机念了声阿弥陀佛:“多谢耿将军好意。”
耿耀直接进正题道:“不知道两位大师今日屈尊前来所为何事?”
了悟:“想来我与师弟前来是同一件事。”
玄机:“想来应当如此。”
耿耀抬手道:“请指点。”
玄机:“国都皇位更迭,其中玄妙将军是亲身所见”
耿耀笑道:“印象深刻。”
玄机温和道:“现如今坐着的永庆帝是个难堪大用之人,这天下易主是天注定,镇北王和安王带有皇室血脉,手握重兵,举旗反的理由站得住脚。”
玄机:“贫僧敬佩将军才能,可说句不怕得罪将军的话,你并不被镇北王放在眼中。”
“现如今差遣贫僧走这一趟,一则是不想耽搁时间,二是还不想和安王比邻而居。”
玄机的话是真话,却也是半真半假的话。
一是,世人都是健忘的,现在永庆帝刚登基罪孽大,攻之没阻力。
若是二王在这边打个几年,永庆帝皇位坐个几年,百姓也就不在乎他皇位正不正了。
二是,耿耀能力不俗都有目共睹,这几年三方流转不知道坑了多少好处。
再一个,宁安县的王千总是什么样,建善寺的玄机和了悟都心知肚明,绝无守城之才。
那守城主将是谁,答案不言而喻。
宁安县就一直墙,对着黑齿铁骑都能坚持二十余日,宣武虽说贫穷荒凉,但实乃是易守难攻。
守城之将守着原就难攻的地方,当真是麻烦。
当然,玄机所说的不想废时间,与不想和安王在此时相邻,也是真话。
这些都是明面上的牌,玄机和了悟能看透耿耀的底牌,耿耀自然也能看到镇北王和安王的。
耿耀端起茶:“所以?”
玄机:“所以来告会将军一声,镇北大军出动后,耿将军莫要在后方生事故。”
耿耀笑道:“我答应了,镇北王就能放心了?”
玄机:“将军说笑了,若是如此,镇北王还争什么天下,此次前来不过是想告诫将军几句。”
“若是将军安稳,日后自然少不了功劳,若是将军想行那偷窃之事,镇北王和安王的留守之人,合力揍个耿将军还是不费力气的。”
“只是如此一来,怕各方都有损耗,黑齿也就”
“武平县被屠乃是所有国人之痛,镇北王和安王都痛心不已,还望耿将军莫要冲动行事,不顾边疆百姓。
耿耀:这话还真是不要脸。
了悟颔首道:“安王也是这个意思。”
耿耀府上无女眷和哥儿,他让小五奉茶,待人出去了,才又问道:“了悟大师说话如此真诚,倒让耿耀有些无措了。”
造反一事大多都是遮遮掩掩的,这两位是直接坦言了。
玄机道:“在国都和将军共事过,贫僧知道将军是识时务的俊杰,也是睿哲名将。”
“两王竖旗为了当帝王,这是司马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