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思索后道:“了悟大师说的有理,不知了悟大师觉得本王应该如何把之前的事掀过去?”
这几年,几方都多有龌龊,彼此也都心知肚明。
了悟道:“耿耀升总兵,入住总兵府,王爷无需多做,备上一份贺礼就可。”
总兵府,李萱扶着李将军来到耿耀所住的院子里,忧心道:“外公,耿大哥这是怎了?都睡两日了,我想找他呢!有些不敢敲门。”
李将军道:“外公也不知。”又道:“你找他做什么?”
李萱垂眸,遮住思念:“耿大哥明日出发回国都,我想着,若是有机会,让他帮我瞧瞧母妃好不好,若是可以,能不能告诉母妃,我和外公还活着。”
当时定下她和亲,母妃已经快要哭瞎了眼,五年前战乱,外公带着她逃跑,护着她侥幸存活,但是其中缘由万千,万不敢回国都。
不知那失了女儿又失了父亲的女人现如今是生是死,若是还活着,怕是熬干了眼泪。
李将军一时也沉默起来,他早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女。
他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若是有一点可能,他都不愿她去到那深宫后院。
“莫要提了,耿耀就算回去也是在朝前活动,深宫哪里是他能进的地方,他对我们有大恩,我们莫要给他多添麻烦。”
李萱点点头,轻靠在李将军肩上,静静哭道:“外公,我知道,就是我好想母妃,就是想让母妃知道,我和外公还活着。”
她母妃生过两子一女,最后只活下来她这个公主,她不是皇子无法给母妃做倚靠,定了和亲就已经要了她母妃半条命。
后面她和外公裹入战乱死去的消息传回去,她该如何活。
心死如灯灭,就算无法相见,传个消息过去,她母妃这盏灯也能多熬些时候,盼着亲人相见那刻。
人活着,心里总要有个盼头才是。
面前咯吱一声门响,耿耀从门内走出,李萱忙擦干眼泪,笑道:“耿大哥,你可终于睡醒了。”
耿耀走近后,道:“这一趟去国都,若是寻到机会,我会往后宫递个消息。”
李将军府上倒是有人,入后宫容易,可都是兄弟旁支,这事又极其要命,就不方便让他们传。
李萱惊喜道:“真的吗?真的吗?不会给你添麻烦吗?”
耿耀淡笑道:“没事,我见机行事,想来应该不会难如登天。”
李萱高兴的又哭了出来,李将军张张嘴想说什么,最后却也是湿了眼眶,道:“多谢,多谢。”
李萱虽年纪小,但她母妃是李将军嫡女,自小诗书礼仪不俗,掌家之事也是精通,哪怕时不时的教一教李萱,李萱也学了不少。
现如今知道耿耀顾不得总兵府,也就边陪着外公,边帮着管着。
只是她年纪小,本性有些躲懒,日日盼着耿耀寻回夫郎,好把这一应事务丢过去。
谁料耿耀有了夫郎消息,高兴而去,冷煞而回,她心里琢磨不透,却也知是寻夫郎一事出了岔子,现如今也不敢询问。
这几年李将军对耿耀兵法上多有提点,耿耀对外称他为义父,对内也是极为尊敬。
让人摆了晚膳,耿耀扶着李将军坐下。
李将军年岁不小,晚膳吃不多,他用了些饭,问道:“一直未曾问你,师从何人?”
耿耀刚想说王千总,李将军就笑道:“若是不想说可不说,但莫说是尽忠那傻小子,他教不了你,他的拳脚连你一半都不如,我若是连这点眼力都没有,这辈子白活了。”
耿耀被他说的心生歉意,青龙山下他确实骗了李将军,此刻道:“耿耀对不住李将军,师从何人,实在是不方便说。”
李将军点点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