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罪。世上早就没有虞氏了,吴院使,您怕是弄错了。”
他视线都开始模糊了,但还在说:
“殿下有恙,本该由吴院使全权负责,您却交由他人之手,实为渎职大过。因此,为了您自己好,还请不要提起我。”
恰好书云等人带着安神药来了,人声窸窣中,虞白踉跄着走远了。
只留吴德元愣在原地。
耳边传来侍女奏报,说燕昭大有好转,他却如同呆傻,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没有认错。
曾经国手虞成济的儿子,小小年纪就不可估量的虞氏后人,他几乎当亲子看待的晚辈。
他眼看着那个小娃娃长大的,绝不可能认错。
那就是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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挪回寝室后,给燕昭擦过身、喂过药,书云遣散众人,自己在外间守着。
这次发病凶险,她余惊未消。
隔着窗缝,她望向漫天大雪,在心里默默祈祷。
若有神明,请保佑殿下,至少……让她今晚好眠。
或许是祈愿真的灵验了,这一晚,燕昭睡得很沉,比过往很多个夜晚都安稳。
可这并不是一个无梦的夜,相反,她做了个很长的梦。
她梦见了六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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