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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下玉GB 橘味汁 147068 字 1个月前

垂落挡住了人影。

邓勿怜一把勒停了马,跟随其后的队伍短暂喧闹了一阵,燕昭叩了叩厢壁,马车停下,一时间只闻风声。

“所以你才临时给我递信。你怕提前告诉了我,被我看出打算,我就不上当了。你又来这一套?”

西北风里,邓勿怜的声音没了往日的吊儿郎当,压着薄怒,有些咬牙切齿。

燕昭没掀帘,也没下车,就隔着车厢,答了声“对”。

“五年了,邓勿怜。你不想去看看吗?”

“我不想。你凭什么替我做打算?”

燕昭无声扬了下唇,“这么说,看来是没脸去。”

“我误会了,这些年见你挥霍光阴,荒唐度日,还以为你不在意呢。”

车外一阵惊呼,马蹄踏地错乱,是随行见剑拔弩张,拦着邓勿怜怕她发作。虞白一下提起了心,却没听见进一步喧哗,反倒听得马缰一振,有谁策马离开了。

片刻,常乐的声音急急响起:

“殿下,庆康郡主调头回去了!要派人把她追回来吗?”

“不用管她。”

燕昭声音始终平静,“接着往前赶路,去过夜的地方。邓勿怜会回来的。”

常乐应了声“是”,马车很快又动了。见燕昭还在摩挲拈过胡饼的手,虞白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取来帕子蘸茶水给她擦拭。

“庆康郡主一定会回来吗?”

他声音放轻,“殿下这么了解她?”

“也不全靠了解。过关文书都在我这,她想回也回不去。”

虞白一阵哑口。抬眸看她神情,却没见有笑意。

再回想方才的对话,燕昭对答如流处变不惊,显然是早就对邓勿怜的举动有所预料。

她总是这样。从细微之处探得全貌,得知片甲便可推出全局。他能想到的,她必然也已经、甚至更早就想明白了。

怪不得这几日来,虽然她表面不显,甚至语笑晏晏,眼底却总带着股沉重,仿佛独自待在阴云底下。

只是这些事上,她总是不表露,总以轻松粉饰。

他无法想象她心中是何感受。

那日在承香殿只听她寥寥几句,就能窥见她曾经圆满幸福又热烈的童年,然而直接毁掉那一切的是她的母亲,甚至连那些美好本身,都是构建于欺瞒与仇恨之上的假象。

虞白伸手抱住她,试图分走一些沉重。

但一下抱得太紧了,燕昭被勒得咳了声,扒拉开他的手,“怎么今天又变奔放了?”

虞白一低头,发现不知何时又跨坐在了她身上,顿时脸颊发烫。但一想到帮她疏解心情的打算,就忍着羞赧没动。

“我想你了。已经有四五个时辰没抱了。”

“昨晚就抱着睡的,起床到现在也才四五个时辰。”

燕昭眯着眼睛打量他,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但她问:“晚膳想吃什么?”

虞白两手环抱着她,轻声报菜名。

整日赶路,直到天色黑透才住进客栈,打的也是商队名义。这里离京还不远,但住宿饮食里已经带了些西北风情。

用膳时虞白忙着端茶倒水服侍,格外殷勤,梳洗更衣过后又赶忙往榻上去,想起到些暖床的作用。

却发现燕昭已经在躺着了,身上温度比他还高,被衾暖得火热,他一进去,反而变凉了。

“怎么不开心?”燕昭觉察到他蜷成一团,想了想问,“晚饭没吃饱?”

虞白抱着她手臂小幅度摇头,“没有……没有不开心。”

就是觉得他有点没用。

找不到解毒之法,甚至连毒物种类都暂时无从辨别。想在别的事上帮她一些,结果服侍用饭反倒拖慢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