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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下玉GB 橘味汁 147068 字 1个月前

一下……”

他攥着手指,絮絮说了好几样忧虑,越说越紧张,仿佛担心自己陈冤方清、再添新罪。

燕昭按下他,轻叩桌面传人进来。

“让兴庆宫的人找机会来一趟,我有话要问。”

来人领命离开,虞白蹙着眉头:“殿下是发现什么不对吗?”

“直觉吧。”

燕昭凝眸沉思。幼帝心性纯良仁善,有时甚至稍显怯懦,鲜少见他对谁流露过敌意。

但似乎不是第一回了——隐约记得去岁冬月宫宴时,燕祯惊讶她带了人,言语中就曾有明显不愉。

血脉相连,燕祯品性行事她都了解,至少到目前,他还没有什么恶念坏心。对虞白与其说是敌意,更像是稚童心性,恼怒他分走长姐精力心神。

真正让她顾忌的,是燕祯身上另一半姓张的血,他的外祖家,太傅张为。

“张为此人傲慢自大,但也够阴够滑。”

她将前番的怀疑简单说了说。

徐宏进越狱绑架,设下埋伏欲行刺杀,她直觉这一切背后的推手就是张为。只可惜未能抓到什么证据——

且有证据又如何?张为所做的,仅仅是把徐宏进的罪证巧妙地送进直臣手中。

若真查出来,还得赏他呢。

只不过他将人心拿捏太好,算准了徐宏进会挣个鱼死网破。至于配合逃狱的小卒,灭口毁尸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所幸张为手中暂无实权,只能暗中笼络算计,否则还真不好说。”

燕昭语气沉沉。回顾父皇所做种种,也就只有削张为、抑外戚这件值得一赞。

此前张为曾任尚书令,若今日仍在高位,恐怕她举步维艰。

正叹着,她忽地顿了一下。

旁边,虞白不知她所想,轻声道出心中担忧:“可他实在太不老实了,总是做一些小动作。之前那个赵嬷嬷,就是张为的人吧?还有去年,宫宴那回……”

燕昭收回思绪,“是。张为一直试图与兴庆宫接触,也一直试探我身体情况。还好我盯得仔细,瞒得也严。”

说完,她隐约意识到什么不对。

侧眸一看,果然见虞白朝她递来幽怨的眼神。

“连我也瞒”,他无声谴责。

燕昭以同样目光谴责回去。

片刻后,两人双双错开视线。

“你饿不饿?”

“传晚膳吧。”

异口同声-

公务堆积不多,又有人分担出去,这一日结束得格外早。

天黑不久,燕昭就被按到榻上。

虞白跪坐旁边,一边给她梳头发按肩颈放松,一边说着“阳气尽则卧”、“一夕不卧百日不复”一类的话。

燕昭被念得脑袋发晕,伸手把人捞进怀里,堵他絮絮不停的嘴。

劝谏顿时变成呜咽,他一下就软了腰,手臂本能地缠了上来。但很快又回过神,抵着她肩膀推开,

“不行,你该休息,你太累了……”

“虞小公子说得有理。”

燕昭从善如流,“那你自己来吧,我只在旁看着。”

这称呼跟着这话,虞白一下整张脸红透。

想拒绝,可一想到从前也这样做过,还不止一次,就连半个“不”字也说不出口。

吻又落下,抵在人肩上的手慢慢卸了力气,从推拒变成攀缠。

很快又变回推拒,“你别、别这样叫我……”

“不行吗?”燕昭明知故问,“虞小公子想要我怎么称呼?”

声音附在耳边,一字一字咬得极慢,像在用舌尖上耻刑。虞白咬着手背难堪又滚烫地呜咽,“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