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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下玉GB 橘味汁 153853 字 1个月前

成虚空,看不出颜色也看不到尽头,能看见的只剩那半截弧度柔美的下颌,已经没有血色没有人气没有温度涂着胭脂鲜红的唇在笑在笑为什么——

燕昭猛地睁开眼睛。

昏暗里,面前的人紧紧盯着她,眸中盛满潮湿的担忧。两只手都被他抓着,他眉尖紧蹙似乎正说着什么,听不清,耳边仍在嗡鸣。

苦夏烦闷和噩梦骤醒的不安一同翻滚,又齐齐拧成躁意上涌。理智已经蚀穿,甚至连他一直重复的短促口型都看不懂,只想消解脑内那股燥热滞闷。

找个出口。

眼前只看得见他一张一合的唇。

“殿下……唔……”

被她深陷梦魇的挣扎惊醒,虞白好容易才把人稍安抚住,又一下被掀翻回枕上,接着落下狂风骤雨般的深吻。

攥着她的手被反钳按在头顶,呼吸被顷刻攫尽,唇齿碰撞几乎是撕咬,他一下呜出了声。

近来都忘了有多长时间,燕昭都无比温柔,甚至让他有些不适应。对她噩梦的担忧还牵着心,但久违的痛热炸开,他瞬间从尾椎麻到头顶。

制着他的手松开了,在他身上胡乱剥扯,他颤栗着抬起身子配合,却又被把着腰一下翻过身去,按在枕上。

“咬着。”

滚烫体温从身后沉甸甸倾覆,燕昭捏着他下颌把枕沿塞进他嘴里,“不许出声。”

黑暗隔绝五感,除了骤痛。齿尖重重咬在他后颈,放任本欲地磨咬扯缠。

颈骨支起肌肤的那一点似乎格外脆弱,轻而易举就让他止不住抖。

他攥着被角颤栗,锐痛和潮湿在密织的经纬里翻涌,很快还是有声音克制不住,又全都闷进软枕,变得模模糊糊。

静夜风凉,唯独帷幔里沸热。

锈甜和薄汗微咸在齿间绽开,奇妙地抵消了暑热躁烦。

被按着趴着的人不知何时又被她揽进怀中,手臂紧紧缠着她的肩,颤栗着紧绷着瑟缩着,最后又软进深长的吻。

吻着吻着,燕昭猛然回神。

退开半寸,昏暗里眼前一片皓白,满布斑驳狼藉的红印。

她又……

她一下心口发紧,“抱歉……抱歉,弄疼你了,我……”

锁骨下一圈齿痕还带着血丝,她说着就起身想找帕子给他按住。

可刚一动就又被人拽了回去,“不疼……”

热软的手臂重又缠回她肩上,还带着些碎喘,“我不觉得疼,我喜欢……你好久都没有、没有这样对我,我之前还以为……”

少年沁着薄汗的脸埋进她颈窝,声音闷闷,“还以为……姐姐对我没兴趣了。”

她突然有些不知说什么好。

只不过一时间,竟也顾不上为噩梦和暑热烦心了。

“谁说让你疼才是感兴趣。”燕昭碰了碰他红肿的唇,也被她咬破了,轻轻抚过微微颤栗,“我不想伤到你。”

埋在肩上的脑袋固执地摇,几乎蛮横地说就要,就是喜欢。

刚捡回一点的羞耻心又被他抛却了,紧贴在她颈窝一个劲地蹭,拽也拽不开,最后燕昭索性咬他耳垂,“可睡前念书那会,你没喊疼,不也……”

“用了那么多湿帕才擦干净。”

怀里的身体烫热地蜷了蜷,接着缠得更紧。

“你对我什么样,我都喜欢。”

甚至把齿痕斑斑的肩朝她送了送,“还可以再咬……”

燕昭呼吸都滞了一下。

接着将人按回去,“不行,躺好。”都破皮了。

他失落之意很明显,把脸埋进枕头不看她。

过了一会,又小声问:“那,殿下刚才……是做噩梦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