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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下玉GB 橘味汁 129418 字 1个月前

温热又紧密地贴在她颈侧,像在吻她的脉搏。

良久,她轻“嗯”了声,“好。”

“就这么睡吧。”

血流躁动地涌遍全身,就连骨髓都感觉到了柔软。

也算尝到了吧。

那就再放他一马-

灾区重建的难题解决得很顺利。

劳力不足,就从滞留的灾民里招募,应召者不仅有柴粮报酬,来年亦可多免一成赋税。半上午就已全部招齐,民宅和水渠同步动工,月内便能完成。

可燕昭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

长史在一旁逐项汇报,她一边听着,一边朝远处看。

看见劳工忙得热火朝天,手臂在空中交错,她就想到另一双手臂。

纤细的,柔顺地环在她肩上。

看见街口粥棚架起了锅,热水煮沸白烟袅袅,她就想起那双眼睛。

在怀里近在咫尺,黑眸像笼着烟雾,迷离地半睁着望向她。

天空有片云停留,在地上投下浅淡的影,燕昭就想到他眼下那圈淡青。

被她反复叫醒不知多少次,折腾整夜,醒来时人都是懵的。

说要他抱着一整晚,就真的一整晚没动弹。手臂僵得发麻,碰一下就瑟缩着喊疼。

燕昭看着、回想着,突然毫无征兆地皱眉,发出一声不耐的“啧”。

旁边长史吓得一哆嗦。

“没你的事,接着说。”燕昭朝他摆摆手,然后继续边听边想。

想——不对。

那家伙不会还在勾引她吧。

不然怎么直到现在,她还在不由自主地回想。

紧接着她又觉得,应该不会。

前几日她拒绝得很明确,但凡他有脑子就能听懂。

想到这,她就又“啧”了声。

好像,不该拒绝得那么明确。

长史两股战战。

尤其当他耳边落进一声轻咳,燕昭叫他把刚才的再说一遍时,他腿一软,险些就给跪下了。

……也没出什么岔子呀!

长史不知道的是,稍后他还要讲第三遍。

燕昭还是没听。

她在想——正在做什么呢,那个被她拘着相拥整晚的人。

在羞恼吗,会不会偷偷掉眼泪?

平时碰他一下都那么抗拒,要是想起昨晚,他会不会打一桶热水哭着反复擦洗?

说实话,她还挺想看的。

总不能还在睡吧,都快到正午了。

然而她哪个都没猜对。

甚至,人都不在太守府里。

街头一角,虞白一身粗布衣裳乔装,穿梭在灾民聚集的棚屋间,脚步轻轻。

看见延病未治的,他能帮得上的,就走过去。

一梦醒来,他反而不害怕了。

先帝的判词说虞氏重罪,不得行医,但托那位徐大人的福,他现在已经和虞氏没有关系了。

‘虞白’早就死了,尸骨都该成灰了。

他就是一个烟花之地出身的小倌,和前辈学了点皮毛,自发助人,无可非议。

另一边,燕昭忙完外头的事,马不停蹄地回了书房。

京中每隔几日便发来一批折子密信,她阅完批复后,再快马加鞭送回去。也正是因为她盯得紧密,小半月来,朝中尚算平稳,无人妄动。

燕昭在书桌后坐下,还没提笔,就先看向跟进来的书云。

“去找个人,把阿玉叫来。”

许久没让他书房随侍了,不知他还坐不坐得住。

她得检查检查。

书云应声出去,片刻后回来,开始整理桌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