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要下去,怕是也没那个机会了。
她视线在人群中逡巡,见不少人都用奇怪的眼神看过来,她知道,那些都是夏的眼线。
此时,微微也绕到静潋跟前,朝她比画:“姐姐,放心好了,我们不是在江小姐身上安了追踪器吗?到时候出了事,一报警,就能马上找到她。”
江鲜按了按腰侧荷包的定位器,点头道:“对啊,静潋,你要相信,我们今天的计划万无一失。”
两人好说歹说,终于把静潋的思想工作做好了。
生日宴会开始,嘉宾们陆续入座。
主桌落座的是夏仲心以及他的朋友和朋友夫人。
静潋借口年纪小,和江鲜她们落坐旁侧的位置。
上流人的晚宴都是那么无聊,所有人在精美的餐食面前都保持着良好的用餐礼仪,凹着造型,每个来宾身后都伫立着一个服务员,随时随地替她面前的客人端茶递水。
舞台上正演绎着民族风、古典风的歌舞,所有服务人员目不斜视,只关注着眼前人。来宾们则相互攀谈,饮酒作乐,是不是讨论一下舞台上哪个美女胸比较大,腿比较好看。
睡起来是不是爽。
不管多么严谨的场合,那些人总能把话题往黄的方向引。
宴席过半,夏仲心开始一桌一桌敬酒,他端着精致小巧的白酒杯,身后跟着两个礼仪,一个托着托盘,盘里盛着预备好的白酒和杯子。另一人则负责倾倒白酒,随时为夏递上新的酒杯。
一桌一桌挨着下来,他喝得兴致高昂,像是十分开心似的。
不过片刻工夫,他便走到了静潋这一桌,还未等他换盏,她们这一桌人便都站起来,各自举起酒杯,准备好祝福词,笑语相迎。
江鲜正思索夏仲心要什么时候动手时,夏忽然转身,酒杯和她手上的酒杯一撞,酒水顿时洒落,沾湿了手背和衣衫。
夏连忙道了一声不是,吩咐礼仪小姐重新给江鲜的酒水满上。
江鲜努力遏制住笑意,心里门清,原来是在这里啊,不过,演技也太过拙劣,若不是她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夏仲心这一杯酒是无论如何也进不到她口中的。
酒杯重新斟满,大家相互诉说着从语文课本抄下来的蹩脚成语:福如东海、寿比南山、长命百岁……什么的,话一说完,十来个杯子撞在一起,清脆叮当。
江鲜仰头饮酒,将那口酒含入嘴中,眼泛着笑意目送夏仲心离开。
直到人走远,她重新举起杯子,将酒吐出来,悄无声息倒在一旁的花盆中。
落座后,静潋与她对视一眼:“准备好了吗?”
她点点头:“再过十分钟,我再开始,这样显得真实一些。”
微微则坐在一旁,静静地转动面前的酒杯。
十分钟后,江鲜故作醉酒,一头撞在饭桌上,响声震得餐盘清脆作响,同桌的人投来关切目光,静潋忙说没事,和微微两人一左一右,架着她前往游轮的休息室。
到了负一楼,微微朝静潋望了一眼,示意她不应该再往前了。
静潋虽有不舍,看了两眼江鲜,但依旧扯离了。她不敢多说,只用眼神示意,叫微微照顾好江鲜。
微微颔首,扶着江鲜往里走。
为避免打草惊蛇,江鲜全程闭着眼,她依稀感觉到自己被带到一个漆黑的地方。
耳朵里传来脚步声,须臾,夏仲心的声音也传入耳朵:“都准备好了?”
江鲜听不见微微的声音,也无法猜测她们说了什么。
微微看了一眼江鲜,点点头,比划:“一切安排妥当。”
夏仲心粗粝的声音道:“很好,不愧是我的女儿。”走到她跟前,拍了拍她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