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要脱下西服,见左手袖口处的纽扣掉了一颗,露出白色线头,她摸了摸袖口,一时想不起来是哪里掉的。
正在此时,房间门从外打开,静潋走了进来。
江鲜把纽扣掉落一事忘在脑后,很自然站起身,怔怔望着她。
静潋握着手心的纽扣,往前走了两步。
两人都有些尴尬,江鲜主动打破僵局:“你刚刚去哪儿了?”
静潋走到床边坐下,和她并排,中间隔着五十厘米的距离:“刚刚喝多了,去妹妹那里休息了一会儿。”
她倒是没避嫌。
江鲜哦了一声,点点头。
静潋转头看向她,她半垂着头,侧面的五官立体而深邃,长睫毛低垂,纵然没有望着别人,也别具一番诱惑力。
难怪那样吸引女人的喜欢。
江鲜花心这个事板上钉钉。
她越想越纠结。
但又看见她袖口处的线头,想起江鲜对她的付出,十分矛盾。
江鲜对她也是非常好的。
是真心的。
只是真心与花心并不是分开的,或许她对她真心,但她也十分花心。
静潋暗自下定决心,只要不是唯一的好,她便不要。
脑海里闪过这个想法,她顿时被自己惊到了。
什么时候开始,她会在意江鲜是否花心了?还在意对方是否对自己真心?
这重要吗?
这不重要。
她又想起微微说过的话,她是因为依赖,才会对江鲜有其他的感情,但那种情感并非喜欢。
她并不喜欢。
想到这里,静潋好受得多,拽紧纽扣的手也慢慢松开。
她没有追问江鲜那个女人与她的关系,也没有追问江鲜是不是在第一时间救的她,因为这些都不重要了。
江鲜要比她冷静许多,她将话题一转:“对了,今天的事,绝对不是意外,一定是有人故意为之。”
好端端的,为什么电线会短路,为什么水晶大吊灯会砸下来。
这一些巧合来得太过突然,并且凶手的指向也很明确。
静潋不作怀疑,直接说道:“那只老狐狸怕是没耐心了,我一接手申氏,他就没机会翻盘了。更何况,他也会担心我想起什么,毕竟,我是目击他杀害母亲的证人,他出手快,是自然的。”
这就意味着,留给她们时间并不多了。
接下来,她们需要进一步查清,实验室的秘密才行。
江鲜对实验室一类的事务一窍不通,也不知道该如何推进,她只能望着静潋,等她出主意。
静潋掐着下巴,在房间来回踱步,优雅的步伐蹬蹬传入耳边,修长的影子慢慢摇晃,她紧锁的眉头在脚步停顿的一瞬间,微微荡漾开来。
像是有什么事情想通了。
江鲜没意识到自己的视线一直追随着她,在她停顿下来,转头看着她时,她飞速低下头,心里莫名一跳。
心想,静潋好像一只优雅的小猫,*穿着这一身黑色的礼服,更显得庄重。
认真思考的表情,也别具一番韵味。
静潋看向她:“实验室最重要的,便是那些流动的液体。”
江鲜疑惑:“那些不是营养液吗?”
她摇摇头:“我们仅凭肉眼如何得知那是营养液,必须经过化验才能知道。”
液体所含的物质,主要用来做什么,必须弄懂这个问题,才能进行下一步打算。
江鲜会意:“这个简单,我夜里上山去取些回来就行。”
静潋没有否认:“夜里,我们三人一起去。”
江鲜摇头:“你就别去了,拖延时间,我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