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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只觉得有双手撩开了她的衣袖,紧接着,手腕被捆了起来,将她经脉勒出凸起的形状。

江鲜睁开眼,低头瞥见静潋拿出一根针头特粗的针,正在吸取营养液。

等。等等等等。

江鲜牙齿发颤,她下意识往后退,却发现自己的手脚不听使唤,就像是被钉子钉在了原地。

她想发出声音,却也发不出来,就那么眼睁睁看见静潋握着营养液,朝她的静脉注射进去。

鲜红的液体灌入她的身体,她瞳孔不自觉地扩张,似乎能看见眼球凸起,红血丝布满白眼仁。

在彻底失去知觉前,她听见静潋说道:“这种营养液营养十分丰富,如果补得过量了,会导致人嗜睡,不过你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睡一觉就好……。”

呃~

还未听她说完,江鲜身子一软,眼前一黑。

江鲜像是扔进了一个小黑屋子里,屋子四周铜墙铁壁,仅有头顶开了一扇窗户,窗户外射进来幽蓝色光芒,落在地上。

光柱中粉尘翩翩起舞。

江鲜伸出一个胖乎乎的小手,和这房间里唯一会移动的粉尘玩乐。

她笑起来,声音听着像是五岁大的娃。

怎么回事。

她怎么被塞进了一个小小的身体里。

静潋给她打的营养液这么猛,让她返老还童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她穿着一身蓝白条纹服,光着脚,手背上绑着个备用针头,那针头一看就是方便输液或者抽血用的。

因为常年抽血或是输液,手背有一大片淤青,还有些痒。

胖乎乎的小手去扣那片淤青。

疼呀。

还没出生,只听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她似乎很害怕听见这个脚步声,一听脚步声近,她害怕地朝后看了一眼,然后快速跑到白色的病床上,用被子捂着自己的脑袋。

房门被打开,脚步声渐渐近了。

她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十九号,起来。”

江鲜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男人伸出手来,一手抓住她的后脖颈,将她从被褥里拉出来。

她竟没有大声尖叫,也没有哭泣逃窜。

她似乎已经习惯了。

或者说,她是在妥协。

因为她是挣扎不过一个高大的男人的。

男人手夹着她的腰,燕子似的将她带出门。

她试图看清男人的长相,然后,头发遮住了她的视线,自始至终,她看到的仅有男人的轮廓。

走了不知道多远,

她被放在一个手术台上,左右围过来穿着白大褂的人,个个蒙着脸,例行公事地抽取她身体的鲜血。

“究竟还要等多久?”

男人的不耐烦溢于言表。

“老板,十九太小了,身体器官都发育不完整,至少要等她成年以后。”

“成年以后,就可以救她了吗?”

“是的。”

江鲜不知道那个她是谁?

也不知道,她们对话的含义。

但是她能感受到恐惧,恐慌,五脏六腑都紧缩起来,她感受到四面八方投射过来的目光,都不像是看着一个小女孩,而是看着某种猎物。

她们目光蠢蠢欲动,但又因为她年纪过小而不得不收敛。

江鲜抱着膝盖坐在手术台上,双眸泛着天真烂漫的光:“姐姐,我什么时候能出去玩。”

孩子还太小,不懂其中的道理,只知道吃,玩。

或许实验室有较为心软的姐姐,在看见她发出天真地疑惑后,也会跟着叹息一声。

然而叹息归叹息,并不会改变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