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揪住一般,缠绕,禁锢,难受,她深吸一口气:“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变态!”
她竟幻想她对她是好的,是有悔改的心的,原来是在这等着她呢。
静潋气急,顺手操起一旁的香槟一挥,瓶子顿时被玻璃窗击碎,酒水肆意,听,是心碎的声音。
依着江鲜本能,她或许应该上前抱住她,好好解释,但是依据原主的个性,还有她最近所受的误会,实在是叫她忍无可忍了。
她于是操起一旁的红酒瓶,也朝那一面玻璃墙砸去。
砰的一声,酒水似鲜血一般染红了整片墙:“再说一次,我没看你,就你那点身材,要什么什么也没有,我看什么?”
静潋气得胸脯起伏不迭,呼吸不畅,她不依不饶:“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做那样的事。”
那样的事,是什么事,是囚禁她,是想要强迫她?
风愈发大起来,扬起两人的头发,两股发丝慢慢浮起,于空中纠缠起来,千丝万缕,斩不断,理不清。
她无法解释,无从解释。
静潋见她一言不发,笃定她心中有鬼,她眼神释放出不屑,鼻腔也哼的一声:“你先前说的,要放我走,希望你不要反悔。”
说罢,她转身离去,不是朝别墅的方向,而是朝海边去了。
另一旁,站在玻璃窗前的王姨和小雅愣在原地,两人从未见过她们吵架,这一见着,着实吓得不敢吐一口气。
过了许久,小雅才胆怯地走过来,伏低做小:“小姐,静潋小姐离开了。”
“让她走。”江鲜摔门进别墅。
在她身后,下起了细雨。
静潋沿着后花园石径路小跑着远去,一时没顾及两旁蔷薇花延伸出来的尖刺,它们如同枯黄的手抓,抓向她的连衣裙,刺破她的肌肤。
伤在腿上,疼在心上,像是针尖刺破了心房。
从小到大,她是被捧在手心的小公主,妈妈曾说过,穿着内衣和内裤的地方只能由她自己和妈妈触碰,其他人都不可以。
看一眼也不可以。
然而现如今,她不仅被看了,还被天天监视着看。
她不是说了,不会再强求她,又为何做出这般龌龊的事来。
细雨如绵刺入她的头发,浸湿她的衣衫,浸透她的肌肤,嫩绿的法式连衣裙紧贴身躯,裙摆尚未湿透,被吹起来,好像花园那瓣孤独的被拖拽的芭蕉叶。
走出别墅,又沿着东南海滩行了不知道多久,雨越来越重,模糊了她的视线,将她眼眶打湿,一颗颗水珠落下,就像是她在哭泣。
眼前模糊一片,依稀看见街道尽头有一个身着白色西装的男人。
一开始她并不在意,见前面有人,便转身折入另一条安静的小道。
刚走出不过五十米远,她站在一巨大的哈哈镜前,雨幕如帘挂在镜子面前,虽看不清里边的人影,但是她依旧能从镜子中看见身后那道白色西装的身影。
脑海忽然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昨日,她与管家逛集市时,也遇到了一个白色西装男人,他朝她弯腰鞠躬时,仔细看过她的脸。
静潋没做逗留,生怕自己打草惊蛇,他既然跟踪她,定没什么好事。
脑海里第一反应并不是他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是想法摆脱他。
她抹干眼睑雨水,轻提裙摆,往海边闹市走去。
江鲜回到房间,跳上床,将脑袋埋在枕头下,打算平复一下心情。
系统在脑海里亮起:“所以,你打算让她离开?宿主,千万不要这样做,你任务失败,对你没什么好处的。”
她于空中打个响指:“你放心,她会回来的。”
静潋不过出去透透气,她如今孤立无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