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问,“怎么?计大家主是有多忙,才不许宋某无故前来?”
计英可没有那个意思。
她见着他眼神不住地往萧朗身上打量,打量之间还带着似有若无地敌意。
她忽的明白了什么,不由地暗暗一笑。
但她心下一转,就当做没看见一般,轻轻咳了一声,然后同宋远洲道。
“既然没什么事,宋先生就先去花厅喝杯茶吧,小徒刚学艺,待我教会他今日的课业,再同宋先生叙话好了。”
一口一个“宋先生”,说到最后已经略显不快,好像他真的打扰了他们师徒一样。
宋远洲原本目光都在那萧朗身上,可现在忍不住看向计英。
但他瞧去,只见计英心思完全不在他身上,还要往假山后面走去,给那萧朗讲学。
而萧朗这厮,竟然嘴角浮现出一丝似有若无地笑意。
假山上面浮下一阵风,宋远洲这可心没有被风抚平躁动,反而越发烦躁了起来。
他眼皮跳的更快了,耳边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宋川的话——
“做男人啊,也要有居安思危之感,该出手时就出手,莫要等。”
☆、第102章 后记2
“做男人啊,也要有居安思危之感,该出手时就出手,莫要等。”
宋远洲在这句话里不淡定了,三步两步就跟了上去。
计英见他跟来,只是瞥了一眼没出声。
倒是萧朗着意看了宋远洲一眼,但稍稍侧了侧身,挡住了宋远洲要接近计英的去路。
计英仍旧在前面边走边讲着周围的景观,那都是历代计家家主打磨出来的心血。
而宋远洲却被一个毛头小子挡了路,生气之余,也有几分好笑。
那萧朗虽然个头抽了条,但是却不及宋远洲身姿挺拔,男人沉默地在他身旁站定,倒也不急着近到计英身前,只是居高临下地看着那萧朗。
萧朗听计英讲学的心思,不免分了一分。
他不由打量宋远洲,却见宋远洲反而不再看他了,应着计英的话,说了起来。
“这处我记得原本是栽了桃花吧,如今那桃树生了虫害,你换种了梨树,反而更相宜了。前几月我正想同你说这事,待明岁春日梨花盛开的时候,让厚朴来做一幅画,必是美极了的。”
他如同日常一般同计英聊着,有过去,也有未来,还与两人相互认同的造园技艺。
萧朗的嘴抿了抿。
而宋远洲嘴角却扬了起来,正准备越过他,走到计英身边,替她抚下落在发上的柳叶。
然而他一只脚刚刚迈出去,计英忽然转身走了。
“宋二爷若是闲着,还是去吃茶吧,我还要同小徒讲学呢。”
宋远洲迈出去的那只脚,生生顿在了当场。
他愣了,而萧朗的嘴角代替他扬了上去。
前面的计英已经毫不留情地转身去到了另一边。
萧朗冲着宋远洲一笑,扬了扬手,“宋先生请去花厅用茶。”
说完,这小子跟着计英走了。
梨树被风吹得摇了摇,藏在绿叶里面的老梨花落了下来,飘飘荡荡地正好落进了宋远洲的手心里。
宋远洲看着那蔫蔫巴巴的老梨花,真是像极了他自己
他到底不想因为这个萧朗同计英不快,宋远洲叹了口气,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但计英始终都没有从假山后面出来挽留他。
宋远洲丧气极了,也不准备去花厅喝什么茶,准备离开计家,却遇到了刚从外面跑着跳着回来的忘念。
宋远洲见了自家儿子,又来了几分精神。
但是忘念也不知怎么,见了他就跟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