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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集结着,抖擞着,借着地道之势,神出鬼没地向着金陵城包抄而去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歇了下来。
计英和宋远洲坐在一片废墟的寺庙之中,坐在藏书塔一层的檐下。
还有零星的积雨从飞檐上落下来。
而山中雨后清新的空气灌入两人口中。
他们看着远方的浓烟,握紧了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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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王叛党在叛乱三个时辰之后,被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官兵从外自内围剿殆尽。
厉王眼看着自己的人马被天降神兵打败,死的死、残的残,一口老血自胸腔喷出,没等官兵捉拿,便从马上坠下,没了气息。
其余人在厉王的坠马声中,或束手就擒,或困兽之斗。
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兴远伯陆治通满脸血污地听到厉王兵败的消息,自来镇定的脸
上出现了不可抑制地慌张。
“必须要逃,不能被抓到!”
逃了,或许还有翻身的机会,逃不掉,等待他的就是死!
只是令陆治通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换了官兵的衣裳,刚离开那藏身地,准备潜在人群中逃离。
突然有三支利剑破空而来。
陆治通堪堪挡住了两箭,却还是被其中一箭射穿了手臂。
他痛倒在了地上。
而射箭的人这次打马走上前来。
来人坐在一批白马上面,满身银甲与白马呼应着。
雨后的风吹得他身后的披风裹起。
陆治通仰起头看到了那人,他心下一跳。
“魏凡风?”
计获笑了,“看来兴远伯是忘了我真实的名字,或者说,还妄想着杀了我计家人,今日周旋过去,再从我手下逃出一命?”
陆治通确实没叫出计获的真名,就是想再做周旋。
可计获早已识破,将他的心思说的一清二楚。
陆治通不知道计获如何晓得是他害了计家,但他脸色灰白了一时,“你要怎样?”
“不怎样,手刃仇敌而已。”
计获一字一顿说完,三支箭再次搭在满弓之上。
可陆治通却突然喊出了一句话,“陆楷我儿!快快救我!”
计获手下一顿,陆楷打马上了前来。
两人目光接触,计获问他,“你是要我放了你父亲吗?”
陆楷点头。
计获脸色沉了下来。
“若是我做不到呢?你为我兄妹示警,计获感激在心,但这大仇我必须要报,不然对不起我父兄和计家上下遭受的苦痛!”
计获这般说,陆治通听出些许。
他一下指了陆楷,“你、你这逆子,竟然是你告诉了计家人 也罢也罢!快快救了为父,拿下这计家残孽!”
计获也警惕地看住了陆楷。
可陆楷却下了马来,走到了陆治通身前。
“父亲,儿子不孝,方才已替兴远伯府铲除了陆梁这叛党孽障。”
他突然说起这句,陆治通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说什么?!你杀了你哥哥?!你怎么敢 ”
但他忽然在自己儿子沉沉的面上,意识到了什么。
“你不会也要杀了我吧?!”
陆楷摇了摇头。
计获皱眉。
陆治通陡然升了希 望。
可陆楷接下来的话,却令他希望破灭了。
“但我也不会放了父亲。当年计家家主计青柏,并没有对你出尔反尔,我问过母亲,你的事情本就是外祖父自己查到,与计青柏毫无关系。可你却因此生下仇恨,害了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