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宋某从小已与家表妹定亲,不便回答你的问题。”
这次轮到计英愣在了当场。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宋远洲,宋远洲脸上的笑意完全消减了下来,没有再把目光落到她脸上,拿着书离开了。
计英傻愣愣地在书肆站了很久,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家。
还是三哥从书肆前面路过,发现了她站成了石雕,把她扛回了家。
计英难过地抹了眼泪,三哥吓了一跳,“谁敢欺负你,还把你欺负哭了?!”
三哥的认知里,不存在能把她欺负哭的人。
计英不住地摇着头,“宋远洲他定亲了,不成了......”
三哥这才晓得她出了什么事情,把低着头掉泪的妹妹搂进怀里。
“别哭了,英英。宋远洲定亲了,咱们就不要他了,哥哥再帮你挑个好的,行不行?宋远洲冷了吧唧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性子,不要也罢!”
可惜三哥并不懂得十三岁情思初动的少女的感情,他越是说着宋远洲的“坏话”,计英就越是难过。
到最后计英都听不下去了。
“哥哥,别说了!我和他是不成了,可他也是我喜欢的人。”
三哥傻了眼。
她揣了这么大的心思,又是她从小到大没有经过的事,捂是捂不住的,很快大哥二哥和爹娘都知道了。
娘和大哥二哥来瞧了她,都劝她想开些,她也晓得母亲和哥哥们说的对,但抑郁的心情难以排解,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半个月的工夫,就瘦了一圈。
还把大夫请来了。
大夫说没什么大事,就是心情阴郁。
但吃了一个月药,还是没好,也不想出门跑马去了,更害怕在苏州城里见到宋远洲。
她想,只要不见他,过不了太久,就会把这个人忘了,她就不会这么失落了。
但有一天,爹突然来了。
“英英,你真的喜欢宋远洲吗?”
她止不住红了眼眶,她真不想再提这件事,就要从这件事情里走出来了。
但爹爱怜地看着她,开了口。
“宋远洲也不是不可。”
“什么意思?”她一时间没明白,解释道,“他早就定亲了,真不行的。”
爹却笑了一声,“若是他退亲了呢?”
“还、还能退亲吗?怎么可能?”
爹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世事难料,万事皆有可能。你告诉爹爹,若是他没有亲事在身,你愿不愿意嫁给他?”
计英连想都没想。
“愿意!”
爹神情有些莫测,不知在思虑什么。
他半晌说了一句,“姻缘天定,这般也好......”
......
她说她愿意,没过多久,宋远洲就退亲了。
宋家遣了媒人上门提亲,计英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
她没再见过宋远洲,宋远洲的父亲生病卧床,他在床前尽孝。而她也不敢再找机会去堵他,她羞得不行。
计英以为自己或许就在这样的激动羞涩中,待及笄之后嫁去宋家,嫁给那个上元节灯会令她一见倾心的少年。
但她错了。
没到半年,计家出了事。
腊月里,父亲和大哥二哥被官府的人带走了。
娘和三哥开始到处找门路,可惜舅家离得远,一时半会联系不上,三哥认识的人都表示不敢插手。
计英想到了宋家,想让三哥去问问,但三哥看了她一眼,摇着头说算了。
宋远洲的父亲在两月之前病故,宋远洲在家守孝。
计英以为是这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