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个计划表,让他拿回去慢慢玩。
别的谢悟德可能不懂,但做生意还真是他的强项。
谢倾这个小子是真的有天赋,他也愿意去培养培养。教这种白纸学生也还挺有趣的,就是启蒙阶段他没兴趣教,得让他先自己学。
谢倾如获至宝地捧着谢悟德扔过去的计划书走了,他之前在府衙的时候听说过,好像廖家那对夫子也有这个计划书!
这是不是说明他和这些人的距离又拉近了!真是让人兴奋的一天!
打发走了勤劳的外交官加财政官谢倾,谢悟德下意识调整了一下坐姿,把目光放到了拓跋寻身上。
“你又有啥事。”他语气有点差,这一点他自己甚至都没有意识到“你天天都不出屋,那天又没去的 得吧得吧,说说说。”
“确实有一点发现。”拓跋寻倒是也没脑,这人的性格奇怪得让谢悟德毛骨悚然,偏偏温容还总说他没问题。
甚至小丫都喜欢他。
“这个地方不太寻常。”拓跋寻语速有点快,似乎有些焦急。“你们周人可能分不太清,但实际,我们不同姓氏部族之间也是有很大的差异的。”
“这个地方我曾经来过,应该是以伎姓为主,这个不足的人有一个特点,他们做什么事情都喜欢结伴,无论男女老幼,理论上来说,你应该很难看到他们落单的。”
“可是这几天,我却没在这个镇子上看出这种情况。”
“不喜欢落单?”还真是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谢悟德头一次听说这么奇怪的民俗。“这是什么习惯?有原因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生活环境改变,导致他们的习惯也变化了?”
“应该不是。”拓跋寻摇了摇头。“我开始也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些年因为水土变化,的确有很多部族的生活环境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若说是生活习惯改变也有可能。但伎族不同,他们并肩而行的习惯除了因为生活环境,还因为他们的信仰。”
“他们所信仰的神明本身是一体多生,所以他们会认为单独一个人做事情是不吉利的。但凡有可能,哪怕是陌生人也会下意识并排走在一起。”
谢悟德怎么听怎么觉得这有可能是早起防走丢的简单手段,不过既然拓跋寻能这么郑重其事的跟他汇报,一定程度上还是说明,这个情报有效。
不过
“什么神明啊?还能一体多生?”谢悟德对此表示好奇,并表示他真的只是问问没有不尊重。
“好似是一颗树。”也不知道拓跋寻是从哪儿知道这么多的。“我也没有亲眼看过,不过大家都是这么说的。伎族发起在深山,深山尽头有神明。枝叶遮天蔽雷雨,根蔓向地补沟川。”
“你们也知道,我以前只是个闲散王爷么。”
虽然是外族的闲散王爷,但显而易见,这个身份带来的设定大于民族设定,只要是这个身份,就会喜欢游山玩水和山野怪谈。
因地制宜,他了解的自然就都是外族了。
“也挺好,挺有用的。”谢悟德听完故事满意了,终于想起来追问这个事情本身了。“你既然觉得古怪,可有思考过原因?”
“想过。”温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跑到拓跋寻怀里了,这会儿拓跋寻摸着小猫,语气又柔软了几分。“一开始思考会不会是要打仗,抽调走了太多的人手,导致家家户户都凑不齐人。但不对,他们陌生人竟然也不凑近。”
“后来我又想或许是疫病,可他们又完全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他按了按温容的爪心,低头把自己一缕长发放了进去。“我没法出门,实在没有办法收集更多情报 只能分析到这里了。”
谢悟德一时陷入沉思。
为什么 温容总是对拓跋寻印象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