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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还笑嘻嘻地道,“你可知白令先修的什么道?”

哦,还吊胃口。

岑无月纯良地眨巴着眼睛回答他一个九成九没错的答案:“无情道。”

“……”谢还的笑容垮了一瞬,又戳岑无月的额头报复,“他修的是先有情、再无情的无情道,听过没有?”

这个岑无月还真听过——碰巧就是从千嶂夕那里。

难道当时千嶂夕提这话时,就在暗指白令先?

听了谢还这一句,岑无月再去看白令先时,顿时觉得他嘴角那点总是挂着的笑意看起来不太无情道了。

她顺口问身旁百无聊赖的谢还:“那他在哪一步了?”

谢还张了张嘴,又闭上,阴阳怪气地说:“真把我当不收钱的情报源?”

岑无月见怪不怪,侧了下身体又歪过头,停在他前面:“可以了吧?戳完快说。”

笑话,岑无月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什么都能做,被戳几下脑袋就能知道内幕简直再划算不过。

谢还沉默半晌:“……突然不太想戳了。”

岑无月瞥他一眼,重新站直:“不戳也快说。”

谢还唉声叹气:“还能怎么,一看不就知道了。”

这就是谢还才能说出来的话。

就好像从来也没人能看出岑无月眼睛的异样,谢还只是碰巧路过,一眼就发现了不对劲。

不过岑无月也有自己的观察判断法。

她看着正同友人交谈的白令先,猜道:“恐怕他还在‘入情’?”

所以他才会努力地对身旁一切展现出令人如沐春风的态度。

若是已经在“出情”,为人处世理当更为冷漠。

“对,你这一半视力还挺好用的嘛。”谢还很是热情地给岑无月鼓掌。

啪啪的掌声引得白令先偏头看了过来。

其实岑无月往日观察他都很小心,不会引起他的注意。

但今日加上一个简直是肆无忌惮的谢还,岑无月便也没那么谨慎,看得光明正大。

被两个人一起盯着看了这么久,白令先当然不可能毫无察觉,大概只是此时终于找到合适的机会转头看过来,朝谢还点头示意。

他甚至还很礼貌地也朝岑无月也点了一下头。

谢还仍在对白令先的道心啧啧称奇:“哎呀,修道而已,真不知道弄得这么复杂干什么。看,这第一步他都走不完。”

岑无月很确定白令先听见了谢还的评价,不过他淡然置之,装作没听见,倒是显得很有肚量。

“他原先还想邀请千嶂夕和他一起,”谢还指指点点,“结果被拒绝,失败了。”

岑无月觉得白令先和千嶂夕的关系听起来有点像有情道。

听说有情道修之间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看对眼的,但因为人数颇少,挑选的空间便也很小。

只是一旦两名有情道修确认道侣关系,便永远不会再离心,一方死去,另一方必会殉情。

“真有意思。”岑无月笑眯眯道。

“这还有意思?”谢还大惊失色,“你在六合书院竟然无聊到这个地步?要不要跟我出去打几个魔修消遣一下?”

好像那个每次都说魔修没新意然后一巴掌拍死的那个人不是他似的。

岑无月一口拒绝谢还:“论道会马上开始,我要留在六合书院。”

“论道会那种东西,你听了也不会有用的啦。”谢还绞尽脑汁地想出一个可能说动岑无月的理由,“——苏艺桐,我带你去打苏艺桐玩怎么样?”

岑无月匪夷所思地扭头看一眼谢还,不知道他哪里想出这昏招:“但凡有你在的地方,苏艺桐都不会靠近的。”

苏艺桐是想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