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低下的头蹭到，迫不得已又将头转回正对镜子的方向。

“好痒，研磨。”

左肩上的皮肤还没适应那种接触右肩上就传来了另一种热度，是研磨鼻息拂过。

春日不自觉地就想缩起肩膀。

却方便了他更清晰地看到那个淡淡的黑点。

在难以启齿的瞬间脑海中勾勒出的线条逐渐变得更加柔软。

抬起支在桌子上的手，他双臂环绕将春日笼在身前。

感受到自己两只胳膊的上臂分别被研磨的手握住，春日有些瑟缩：“研磨…”

被呼唤的人依旧将头埋在她的肩上：“抱歉，稍微等我一下。”

两人靠得太近，春日耳膜像是被敲打一样，传来不知道是她还是研磨的心跳声，他现在的头发是散下来的，有一部分被他的脸压住，一部分就散在外面，发尾细微地戳在她的皮肤上蔓延出细碎的痒意。

春日抬起双手握住亘在自己身前的小臂，看着镜中两人的姿势：“研磨……”

研磨闷闷的声音传来：“别。”

“我不舒服。”

像是什么金科律令，研磨马上放松了手臂，变成虚虚地圈着她。

“抱歉。”研磨最后深吸一口气退开：“今晚别出去了，你换衣服吧，我去隔壁。”

人还没有走就感受到手腕被拉扯的力量，他有些诧异地回头。

春日舔了舔嘴唇，一定是因为那个唇釉，她现在觉得嘴好干，翁动着唇瓣最后艰难地分开：“我不想这样。”

研磨第三次道歉：“对不起春日，我…。”

她闭上眼睛打断他的话：“我不想你这时候离开我。”

研磨的喉咙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扼住，所有想说的话都被锁住，他哑然无声，半晌反握住拉着自己的那双手：“你确定吗？”

春日气急败坏抬头看向他，水光浸润的眼眸自以为恶狠狠地盯着他：“那你走吧。”

研磨再次张开双臂，这次是正面的拥抱：“我听到了，你确定。”

……

……

“我说姐妹…你昨晚上睡了吗？”

松下茜看着眼睛底下乌黑两团一直不断点着脑袋放佛下一秒就要磕桌子上的女生有些一言难尽。

她伸腿撞了撞春日，倒不是想打扰她睡觉，关键老师已经看过来好几眼了，她们坐在前排有点过于明显了。

春日一个激灵睁大双眼，正对上老师看过来的目光，想起自己还在上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可能是看她面色不好有点可怜，老师也没跟她计较。

渚久美坐在春日的另一边也有些担心：“要不下节课坐后排吧。”

好不容易捱到了下课春日有些痛苦地倒在桌面上，“我要请假。”

“那明天见。”

本来今天只有上午两节课，春日就想着下午补觉就可以了，没想到一节课就已经倍感折磨，眼前一黑一黑又一黑，实在不想撑下去了，干脆请了第二节课的假回家补觉去了。

上午下课。

三个女生一边讨论着春日为什么会困成这样一边往外面走着。

渚久美：“假期综合症？我一想到周一要上课也睡不好觉。”

杉本真月：“之前没见有这么严重啊。”

松本茜深藏功与名：“是啊，因为什么呢，好难猜啊。”

走到楼下不期然看到一个金黄色的脑袋，渚久美瞪大了眼睛，情报理工学院和她们上课教室完全不交叉，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没有春日的场合见到这位。

研磨算着时间抬头结果只看到三个直愣愣站在教学楼门口盯着他的人，他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你们好，麻烦问下春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