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对自己的身世很清楚,便落落大方说,“其实是我在盛家的堂哥,现在来京市帮我忙。”
“喔……”阿九心想,那为什么某人一听,声音就冷下来?
他摇摇头。
盛未夏对他的异样浑然不觉,看着散落在车座上的衣服皱眉:“阿九,你有什么不用的袋子吗?”
阿九瞟了一眼后排:“您要装衣服是吧?稍等。”
他拉开车门,打开后备箱,递了个黑色的行李袋过来,“不嫌弃就先用这个吧,我昨天刚送老大回学校,他用过。”
盛未夏拿在手上,看着鲜明的“京大辩论队”几个大字,觉得烫手。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知道他刚用过之后,仿佛能闻到那抹熟悉的,喻时身上经常出现的草木味。
这可真是……
阿九误会了这份犹豫,补充说道:“他就装过贴身衣物,是干净的。”
贴。身。衣。物。
“这不合适吧?”
但阿九爽朗一笑:“不会,这种袋子老大有好几个,您拿去用吧!”
在“抱一堆衣服上学的”狼狈女大学生和“在某人面前言而无信”的丢脸女性之间,盛未夏选择了后者。
“那回头我洗干净了送回来。”
阿九回报以一个莫名的憨笑。
得嘞,刚才打电话之前,他就有预感,自己又有新的活儿了,得分出精神来研究一下“堂哥”在忙活什么事。
第33章 我觉得有意思
阿九把盛未夏送进师大校门。
里面一如马以舲所说,迎新的排场热闹极了,不同学院各据一方,用代表各自学院风格的防晒伞和红艳艳的条幅,欢迎新生。
绑了红绳的扁担随处可见,不时有人扛着大包行李从车前通过。
因为学校的迎新大巴停在门口,车堵着进不去也出不来,乌泱泱地涌下来大包小包,中间夹着人群,无一例外面容飞扬。
盛未夏坚定地拒绝了阿九送她到宿舍楼下的好意,一个人拖着行李箱拎着行李袋找到了经管学院的迎新点。
负责新生签到的学姐看到她眼睛一亮,递过来一把宿舍钥匙,热情地说:“你们寝室就差你了!宿舍楼在那边。”
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拎着扁担的学长热情上前:“我送你过去!”
一路上,学长担着她的箱子侃侃而谈,把经管几个专业的就业前景吹上了天。
但盛未夏想到自己马上就要换专业,就没多搭话。
送到宿舍门口,学长终于止住话头,擦了一把热出来的汗,在背光的走廊里开始词穷:“那个……学妹你叫什么名字?”
“盛未夏。谢谢学长。”她推开门,没看到对方脸上黑里透着红的羞涩。
寝室里人很全,看到她的刹那安静下来。
然后情不自禁地纷纷将视线移到仅剩的,正对门口的那张下铺床位上。
盛未夏扫了一眼,上下铺六个人,共用的大长条书桌横在中间,顶上一盏吊扇正呜呜地吹,发出嘎吱声。
地面斑驳,墙面有石灰也不能完全盖不住的,渗水留下的的霉印。
住宿条件的确比较艰苦。
“你最后一个来的,没办法。”靠窗的圆脸姑娘看着她,俨然是这寝室的主心骨,一板一眼地说,“好的床位都是先来先得的。”
盛未夏:“没关系。”
她只住几天。
见她好说话,其他人纷纷开口:
“床上用品你自己去广场交了住宿费以后,拿条到楼下领。”
“你怎么连暖壶脸盆都没带,就带了那一小箱子东西?”
“你是本地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