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漓若轻吹口气拂起陆西别耳边碎发:“现在你找到活着的意义了吗?”
“找到了。”陆西别平静注视着楚漓若,她仍说不清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但她能感受到心脏的血液正一泵一泵向全身输送,细胞组织器官因她的存在而跃跃欲试。
世界没有任何改变,但看见楚漓若,她便觉得世界会越变越好,像她们所期望的那样。
但骨子里存在的怯懦又隐隐提醒着她,这是真实亦是另一场虚幻?
她垂眸,脸轻轻贴向楚漓若:“是真的吗?”
温热让她的心稳了稳,但还不够。
时至今日,人们仍会用酒精、尼古丁逃避现实,走入梦境,要么希求美梦成真,要么希求大仇得报,但现实也是另一种形式的梦境。
唯心主义的哲人说,我们并没有看到、尝到、触到事物,只是产生了看到、尝到、触到的感觉。
只要能给予这种感觉,就能塑造真实。
所以她是否仍身处于星核梦魇的空间里?
用唯心主义给自己塑造了真实。
“感到不安吗?”楚漓若拥住她仍能察觉出异样,她单手结印,手在右太阳穴轻点,元灵虚影在身后展开:“梦魇开。”
自获得梦魇技能后,她接收了星核梦魇所构筑的无数个梦魇,包括陆西别的。
像有人拿笔画上一撇白色、一撇红色、一撇绿色、一撇黄色每种颜色都形成了花瓣的一瓣,花瓣绽开旋转将陆西别拖进灰蒙蒙的空间里。
她睁眼,容千琴在她眼前站着。
“嬢嬢。”
“哎呦,我的西别哎——”她被拽进温暖的怀抱里,连同后脑都被箍进熟悉的安全感中。
“嬢-嬢”还没开口,眼睛酸得出奇,没出息洇湿容千琴的睡衣。
“让嬢嬢好好看看你,怎么还那么小就”容千琴眼皮耷着满眼心疼:“怎么现在才来嬢嬢梦里啊,嬢嬢好想好想好想我们西别。”
“我也好想好想嬢嬢。”陆西别脸埋在容千琴怀里,抱着她骨节因用力而发白。
啪嗒、啪嗒。
一滴又一滴泪落在头顶顺着头皮流下,她抬起头看到容千琴悲恸的脸。
“唉,我们西别这辈子苦啊,嬢嬢也嬢嬢也”
陆西别手忙脚乱给容千琴擦眼泪想起之前梦魇中的景象,她不想容千琴因她的离去过于伤心以至于坏了身体:“不苦,不苦。我在另一个世界活了过来,过得很好,还有了楚漓若,楚漓若是我的爱人。”
“你这孩子这时候了还安慰我。”容千琴拍了拍胸顺了下气。
“是真的,嬢嬢!”楚漓若从陆西别身后探出头瞥着陆西别:“你不会介意我打断你们吧?”
“她是?这孩子我怎么没见过?”容千琴疑惑,用手抹了把眼泪。
“我是楚漓若,是她在另一个世界的妻子,她没在安慰你噢,我们真的在那个世界过得很棒,只是不能来到你的世界,但以后我们会时常来你梦里的。”楚漓若俏皮和容千琴眨眼。
“真的能常来吗?”陆西别一脸惊喜瞧着楚漓若。
“当然能,至少”楚漓若算了算所需耗费的能量:“至少一月一次。虽然不能让你们在同一个世界见面,但在这里说说话没问题。”
“你是说西别没死,她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容千琴大脑宕机,空白好一会接受了这个说法。
三人聊了好一阵,直到容千琴快醒了,梦境消失才结束。
嬢嬢告诉陆西别,她的妈爹来找她了,得知她的死讯万分愧疚,待在福利院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为过去的错事而忏悔,时常去陆西别在福利院的住处和工作人员聊天。
这个梦似乎比之前的梦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