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抓了个空,她已经转身向前方走去。
岩泉一收回手,迈着脚步,隔着短暂的距离尾随在她身后。
桐山静缓缓地向那群熟悉的人挪动着脚步,光洁的地板宛如刀山,每向前踏出一步,就感到一阵刺痛-
我们今年只走到了第三轮-
如果桐山没有受伤的话,你们说不定就是冠军了-
真可怜啊-
真是太可惜了-
明明都已经这样努力了。
……
心脏缝好的伤口似乎又绽开,往外汩汩地流着眼泪。
她没能和大家一起拿到冠军。
没能上场。
甚至没有勇气去看那最后一场比赛的录像。
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怎么也挤不出笑容。
不能这样去见她们,得想些高兴的事情。
可过去与排球相关的那些令她高兴的事情都蒙上了灰色的阴影。
桐山静不由得回头,看到了落在两步之后的岩泉一。
他一直跟在自己身后。
就像是快要倒下时忽然得到了支撑,下落的恐惧逐渐消失,只余下安心。
桐山静慢慢地弯起眉眼,绽出一个浅笑。
光是注视着这个人就能让她感到喜悦与安定,心中涌起的欢喜覆过恐惧。
她忽地轻松不少,向岩泉一伸出手:“可以请你和我一起去吗?”
回答她的是岩泉一紧握上来的手。
“谢谢。”她的笑意更大了一些。
佐久早夕纪看着牵着手走来的两人,一时颇有些五味杂陈。
紧接着脑袋就被人用力敲击了一下。
“好痛——”
“视线太过于明显了。”枭谷的副部长山崎弥生提醒她。
好不容易大家都聚在这边瓜分小静送来的礼物,那边只有竹内教练一个人。
就先让她和竹内教练安安静静地聊上几句吧。
现在的她,应该能好好听进去教练的话。
竹内教练看着向自己走来的爱徒,目光变得柔软慈爱,她轻轻拍了拍身边的空座位。
“坐下陪我这个老人家聊会儿吧。”
桐山静松开握着岩泉一的手,乖巧地竹内教练的旁边坐下,低着头,绞着手指,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对——”
“第一句话,似乎应该说好久不见。”竹内教练温和地打断了她的道歉:“我之前也说过很多次吧。你不用说对不起。”
无论是比赛的事情,还是车祸的事情。
这个孩子都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没有什么比你还活着更加重要。”
在一条生命面前,一届比赛的胜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桐山静说不出话来,只低着头沉默地坐在一边。
“把头抬起来。”竹内教练声音轻柔地下达着不容反抗的命令。
排球是一项向上看的运动,一直低着头可不行。
桐山静抬起了头。
竹内教练朝她温柔地笑着,柔声问道:“你这段日子以来,过得快乐吗?”
“我很快乐。”
竹内教练亲昵地揉了揉她的头:“这样就够了,只要你过得快乐就够了。接下来的日子里也要继续保持。”
山崎弥生一边看管着排球部的好动儿童,免得她们注意到教练那边的动静,一边暗中观察着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的岩泉一。
她昨天看到过这个人的照片。
白福雪绘偷拍的那张他和桐山静相视而笑的照片。
那是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的笑容。
稍微有点不甘心,她们当时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