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时运不济吧,幸福的人都是相似的,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同。
于洲合上素描本,把本子还给他,发自内心地称赞道:“你的画很有震撼力,我还以为是一个很成熟的画家画出来的,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
刚音刚落,他便看见这个青年微微瑟缩了一下,像一只饿了很久突然被投食的流浪猫。
于洲从钱夹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他,“我有个朋友开了一家漫画社,如果你想投稿的话可以联系我,稿费很丰厚。”
青年抱紧了怀里的素描本,眼睛微微亮了一瞬,可是他没有伸手去接于洲的名片,而眼里那点微弱的亮光也很快就熄灭了。
他冲着于洲摇了摇头,抱着素描本转身走掉了,他的脚步摇摇晃晃,看起来随时会晕倒的样子。
“等一下!”
于洲叫住了他,从外套里掏出了一把巧克力糖递给青年,“给你,你好像有些低血糖。”
青年没有拒绝他的糖果,低声说了句谢谢,把这些糖果小心翼翼地揣进了卫衣兜里。
于洲站在一排关着宠物的笼子前,看着那个青年慢慢走远,直至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裤腿突然被什么扯了一下,于洲低头一看,原来是笼子里的那只黑猫正伸着爪子扯他的裤腿,一双绿眼睛看着他,发出一声软软的猫叫。
在西方文化里,黑猫是不吉利的象征,于洲并没有领养黑猫的想法。
黑猫努力从栏杆的缝隙里掏出脑袋,长长的胡须抖动着,翠绿的猫眼看着他。
于洲拽了拽黑猫的胡须,打开笼子把它抱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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