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话下。
可是……那也是难过的。
“小树,”柳见纯认真地说,“我们这算是新开始吧?”
“当然。”虞树棠不假思索。
“那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吗?”柳见纯问她。
虞树棠意识到这事自己可能不情愿,但她依然是想都不想:“姐姐,什么事?”
“既然是新的开始,你就不能像原来的时候一样了。”柳见纯慢慢地,很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想每周来见我,但是如果有事的话,和我说一声,不用回来。不要觉得这事一定是工作上的事情才行,有朋友约你出去玩,或者其他的事情都算,我自己还时不时有有事的时候呢。”
虞树棠知道自己以前是因为不安全感,焦虑和一系列负面情绪,导致把这一面当成了每周的寄托,也知道这样实际上是很不健康的。
“好。”她答应的声音很轻,然而足够郑重。
柳见纯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棵小树看起来外表冷淡,其实是个非常重感情的人,黏人的十分可爱。她现在心里或许不愿意,等到在京城作息健康,心情愉快,这份心结自然而然地就会解开了。
她不担心。并且明白小树清楚这一切的关窍,她看起来有些不情愿的难过,只是因为——爱自己。
“记得想我。”时间快到了,虞树棠有点撒娇地对她说。
柳见纯一颗心软绵绵的,捏了捏她的掌心:“当然呀,你也得记得想我。”
虞树棠这下用力地点了点头,时间快到了,她没什么可迟疑的了,将姐姐抱到怀里一瞬,旋即松开,到了说再见的时候了。
“再见。”柳见纯道,小树过了安检,拉着箱子,倒退着往前走,向她大大地挥了挥手。
柳见纯一面笑,一面情不自禁地在外面跟着她走,等到彻底看不到她的身影,这才终于站定,用指腹拂过睫毛,擦到了一小片热烫的濡湿。
虞树棠路上还是忍不住又掉了几滴泪,下车之前仔细地拿镜子照过,确认不会被发现端倪,这才拉着行李下来。妈妈今天也过来接她,杨秀桦一见她就问:“这一路上怎么样?”
“挺好的。”她打起精神,一下被自己亲妈戳破,“真的吗?我不信。”
她才不跟虞树棠一起多愁善感,直接风风火火地安排了起来:“今天回去先好好休息,明天我带你下厂子,不把业务了解清楚,什么都是白搭。等到你忙起来,就顾不上伤心了。更何况又不是见不到面,有什么可伤心的?”
杨秀桦一向是嘴上厉害,虞树棠不和她争,晚上和姐姐聊了一会儿微信,关掉大灯,这会儿惆怅暂且消失,她不可避免的,对于这份崭新的工作,和今后的新生活,有了很多很多的期冀。
这份期冀让她很快坠入了甘甜的梦乡,梦里有一轮柔软的月亮,光辉清澈,始终照耀着她。
柳见纯休息的时候打开手机,虞树棠兴奋地给她发了好几张照片,这棵小树穿着工装,手里拿着一样东西凑到脸颊旁边:这是我用车床车出来的一个小陀螺!
这样比起金融来显得毫不高级的工作反而让小树兴高采烈,这周末回来的时候,先是抱着她不愿意撒开,随后神秘兮兮地卖关子:“姐姐,猜猜我给你带了什么礼物?”
柳见纯先是猜了首饰,看答案不对,灵机一动:“不会是你车的件吧?”
这次猜对了,虞树棠献宝似的从手包里拿出来一个竟然称得上精致的黄铜小蝴蝶酥!柳见纯还没来得及惊讶,这还没完,小树接着包里拿,一只一只小蝴蝶酥在玄关柜上摆了一排:“不光有黄铜的,我还车了紫铜的,铝的,钢的和铸铁的。”
“还有这个,石墨的。”虞树棠把一只黑色的小蝴蝶酥在她眼前晃了晃,说起来头头是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