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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股子愉悦中看出那股潜藏在和善外表下的恶意,似乎是迫不及待。

陆辞言也变了脸色:“一定要做吗?”

江凛扫过几人的脸,神色莫名。

“这是必须做的吗?”

索卡斯浅笑:“不是, 但你的情况比较特殊。”

江凛无所谓地挑眉,顶着几人复杂的目光, 淡淡说了个好。

“那你做好准备, 半小时后到实验室找我。”

陆辞言面色凝重,深蓝眸子扫过江凛在白色病号服映衬下苍白的脸色, 这种惨白常年不见日光的皮肤, 很常见,末世来临之后,日与夜的概念在模糊,人们只能通过惨淡的天光窥见此刻天空中模糊不清的太阳。

说起来, 精神污染区那样的景色堪比一场小小的惊心动魄的旅行。

但江凛不一样,他的脸色苍白, 眉目却锐利,沉默着看人的时候, 明明是无比放松的姿态,却让人觉得自己已经成了他的猎物,逃无可逃。

此刻他的目光平静地落在陆辞言身上,目光相交缠,陆辞言竟然有了想要退缩的想法。

他轻咳一声, 移开目光。

“机体实验, 就是将你本人, 或者关键部位的组织切片送入污染培养皿,观察小时内的受污染程度。”

江凛听得眉头皱起,这怎么听, 都和送人去喂污染物没有什么区别。

他问:“那如何保证我的安全?”

说着,他回想起陆辞言口中的某些字眼:“关键部位的组织切片,是什么意思,什么部位算是关键部位?”

“心脏?脑子?”

这话说得人越来越觉得毛骨悚然,方蔷安慰道:“你不用担心,没有那么恐怖,血液无法提供检测数据的才会采用机体实验。”

她目光落在陆辞言身上,似乎是在询问什么,看到陆辞言微不可察地点头后,方蔷才接着开口:“上一个参加机体实验的人是陆辞言,你和他一起清理过两个污染区,你应该知道他血液的作用。”

江凛闻言不语,只将沉静的眸光落在陆辞言已经重新包扎过的手掌和手腕上,面色说不清凝重或是其他。

“所以我的血液也可能起到同样的作用?”

方蔷摇头:“索卡斯先生既然没有说明,那应该就不是。”

她垂眸凝思几刻,才欲言又止地说:“毕竟陆辞言每月都要向研究所贡献几百CC的血液用于研究,如果你的血液也有同样的作用,那索卡斯先生应该不会是刚才那副模样。”

江凛:“?!”

“每个月?”

他转眸向陆辞言:"你是自愿的?又是因为他是你的养父?"

江凛刻意地将养父这两个字嚼得很重,任谁都能听出他话语中咬牙切齿的味道。

陆辞言没有坐下,长腿微微弯曲,搭在另一条腿上,紧绷着的腿部曲线潜藏在垂顺的西装裤之下,只是简单的白衬衫,却被他穿出不一样的滋味,他双手抱在胸前,淡淡反驳:“也不是,如果我的血液能够给实验带来突破,也许……”

他说话的语气弱了下来,语焉不详,只是望着江凛苍白的脸色,眉心微微蹙起。

谁都没有再说话,屋内沉寂,半响,他站直身体叹了口气。

自嘲地笑了笑,“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陆辞言抬起手,在左手手腕、右手掌心处,刚换的纱布白的晃眼,此刻还带着点浅淡的药水味道。

“方蔷,半个小时之后你带他去实验室。”-

冷白房间内,四周密不透风的白墙让人窒息,若非中央一张蓬松柔软的床让这间屋子看起来有点人气,恐怕一晃眼,会觉得这个座监牢,高高的,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