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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的……朋友,陆辞言,目前在学校医务室。”

听到后边那几个词时,赵名成饶有意味地哦了声,两人互相问了句好之后没继续这个话题。

他眸光落在秦招身上,此刻台上的人穿着宽松的T恤和裤子,正在给几人纠动作,在某个旋转的位置,他展开手臂,脖颈往侧后方,目光也随着另一侧的指尖,踮起脚尖,轻盈而有力的身体在聚光灯下转了几个圈,稳稳地缓慢停下。

赵名成嘴角笑意荡漾,轻声开口:“上次只有十分钟,太仓促了,这次让我把故事讲完吧。”

他目光中倒映着数不清的光点,瞳孔中,舞台上的光啪地熄灭,又骤然大亮。

幕布缓缓升起。

天鹅湖,第三幕。

王子身穿黑衣,与黑色天鹅共舞,脚尖踩着小跳步,天鹅与王子一同展开翅膀,接着掌心互相触碰,脚步一致了,在王子的手中,两人欢愉又热情地共舞。

昏暗的观众席中,赵名成目光晦暗不明。

十月的秋天总是很冷,毫无征兆地,天空中下起小雨。

秦招裹着驼色大衣,走出剧院时,还未来得及感叹自己没带伞,面前熟悉却陌生的黑车冲他按了按喇叭。

透过雨丝织就的大网与带着雨点的车窗,秦招看到了自己以为一辈子都不会见到的人,第二眼,看到对方吐出烟圈后,泛红而沧桑的眼睛。

他脑袋里冒出的第一个想法是:看错眼了。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赵名成又为什么会找到他,还在剧院外等他,算起来,大约有八九年的时间没见了。

他愣神间,喇叭又响了,像是在催促。

秦招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拉开车门。

车内依旧铺着地毯,干燥的烟草味熏得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赵名成掐灭烟,司机迅速打开换气系统。

两人都没有说话,秦招低下头,看着脚底深灰色地毯,惊讶地发现这次自己鞋底的污水没留下肮脏的痕迹。

他开口了:“好久不见,赵……”

赵名成打断他:“秦招,这些年过得怎么样?”

……

再次见面时,两人的关系缓和了许多,甚至有了些许老友的味道。

时不时约着去喝杯茶,看看舞剧。

直到某天, 赵名成看到秦招身侧个头直到秦招胸口的小女孩。

他抽着烟,吐出的烟雾在昏沉的天光中,也带上些许厚重的色彩,赵名成嗓音沙哑:“你结婚了?”

秦招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足足望着露台外的雨水思考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对方是拐弯抹角地问那个小女孩的事。

他笑得不明显:“那是我资助的孩子,偶尔会带她出来走走。”

“那孩子身体条件很不错,适合学芭蕾,我不想埋没了好苗子,就问她,如果她愿意学的话,我可以资助她学习芭蕾,不学也没关系,我可以资助她上完大学。”

秦招语气平淡,却莫名地,赵名成听出些许遗憾和惆怅的意味。

他迟疑着开口:“当时——”

赵名成改口了:“离开家的日子过得很艰难吧?”

“你怎么会这么想?”秦招惊讶地开口,又觉得这样说太过古怪,于是补充道,“好像也没有……”

气氛凝滞,过了许久。

秦招低声开口:“虽然这么说显得我很卑劣,但是赵名成……”

“当初……”

秦招迟疑着,喉结滚动,手指攥紧茶杯:“我其实是在想,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

“你是赵家大少爷,帮我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你为什么不能帮帮我呢?我白顶着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