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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得明显,他也并没有做任何掩饰。

他又想开口。

叩叩叩——叩叩!

敲门声响了, 在敲门声响起的瞬间,面前的景象不断被拉扯揉乱, 宛若时空扭曲产生的失真将小小一方空间席卷。

秦招消失了,空荡荡的教师休息室内透着淡淡的死寂, 死寂之下,躁动着让人不寒而栗的惊慌。

桌面上积了一层薄薄的灰,那份印刷质量不高的报纸也放在桌面,隔着遥远的时间长河,灰黄的报纸已经潮湿发皱, 手挽着手的女孩已经彻底看不清脸的模样, 糊成一团墨迹。

面前的空工位上坐着个影子, 那影子已经逐渐清晰了,从最开始时不仔细看便会忽略的模糊轮廓,变得坚实, 已经看得清作为人的形象。

江凛站起身,它也站起身。

跟在江凛身后,冲着门口,拉开门,惊慌失措的方堂站在门外,手中拿着一支红玫瑰。

见是江凛,方堂松了口气,好似抓住了救命稻草,不过下一刻,目光扫过江凛身后时,刚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险些要冲出嗓子眼。

他瞪大眼,强做镇定地移开目光,企图将自己的注意力强行移开,做出没有看到那东西的模样。

他低下头,几乎是眨眼的瞬间。

眼前出现一张巨大的脸,死一般的苍白与冰冷,僵直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鼻尖之间的距离,近到一根手指也卡不进。

那双眼睛中的瞳仁只剩下针尖那么大的一点,惨白的脸裂开笑,露出黑洞洞的唇舌。

“你看到我了,对吗?”

方堂身后激起冷汗,浑身汗毛倒竖。

他僵硬地抬头,那张脸又到江凛身后,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嘴角咧到耳垂,黑洞洞的血口吐出几个字。

看口型,是:我知道你看到我了。

方堂也盯着江凛:“江哥,我回教室时发现门牌变成了5班,我根据学生手册回到楼下等,直到第三次,依旧没有变化,所以我来找你了。”

“我绝对没有往教室里看!”

江凛见过许多套规则,这些规则一环套一环,而又有的规则是完全相悖,很难去判断哪一套规则是最正确的选择,不过对于方堂而言,坚守作为学生的他的规则,牢记自己的身份,不被环境同化,活着出去也未尝不可能。

令江凛意外的是,这个梦境太真实,真实到连他都难以分辨面前的人是现实中的方堂也沉入梦境,还是梦境中捏造的方堂。

但无论是哪一个方堂,对于对方的求助,江凛没有拒绝的权力和理由。

方堂的视线无处安放,他把玫瑰举到江凛面前,目光也随着玫瑰移动。

视线中出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接过他手中的玫瑰:“走吧,我带你去医务室,你看起来不太好。”

方堂头如捣蒜,忙不迭地转身走在前面。

走到医务室时,令人意外的人站在医务室门口,举着一把小铁锹,正在花坛下挖土。

挖的土堆已经在堆了一堆,快要把玫瑰花从的根部挖出来。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陆辞言停下挖土的手,扭头看去。

时间诡异地停滞,不过瞬息之间的一个对视,他却觉得这一刻被拉得漫长的像过了整个春秋。

握着铁锹的手不自觉收紧。

没等他开口说什么,虽然他也无话可说。

江凛平静的眸子一如往常,似乎那些暧昧不清的话和亲吻从来没有发生过,然而在几刻钟之前,与这里不过相隔一墙的医务室内,江凛是如何平静地一步一步击退的他防线,在陆辞言濒临崩溃时,又将他拉回来。

但现在……江凛给他的感觉好像那不过只是一个不存在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