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池纯音的肚子并没有什么消息。
他们二人身子骨又好,这事强求不来, 只能告诉自己是时间问题,不想这事的时候就来了。
池纯音掏出怀中这个加大的长命锁,欣赏起来, 还不忘问顾驰:“你觉得这个怎么样?”
“他足岁送小长命锁,四岁送大长命锁,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婶婶?”
她瞪了瞪顾驰, 反驳道:“怎么会有你这样抠门的小叔!你还是空手呢!”
顾驰笑着揽过她的腰,在她耳边呢喃道:“你我本是一家人,你的心意就是我的心意。”
“油嘴滑舌!”
顾驰轻嗤道:“我和娘说了, 这些时日好好练练她的功夫,娘又不肯, 生怕她宝贝孙子吃苦。这小子和我大哥小时候一模一样,动不动就生病, 这么文弱日后可怎么办?”
“娘还觉得你成日打打杀杀不好呢,当然不想圆哥学你。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也不想他学你。”
顾驰不说话了。
池纯音回过头:“你不会真打算叫你儿子从小去军营摸爬滚打吧!”
顾驰睨了她眼,摇摇头:“那和我硬要我读书有什么区别?只要平安健康为人正直就行了。”
池纯音松了口气:“那就好。”
顾驰笑道:“谁让我们家底这般丰厚,我们的孩子就是来享福的。”
她好不容易安定下来的心又提了起来。
只怕有顾驰这样的爹,小宝宝肯定会被惯得无法无天,以后怕是能搅得汴京不得安宁。
马车到了英国公府,还没进门就能听见里头英国公夫人的笑声,池纯音光靠猜就能明白,定是圆哥正在逗夫人开心。
待二人走进去,才发现实际情形比她想得还要夸张,英国公夫人搂着圆哥不撒手,心疼死这孩子了。
大嫂笑着劝圆哥懂事些:“快下来,别累着祖母了。”
圆哥人小鬼大,赖在夫人怀里不动弹:“我也想祖母了。”
这话把英国公夫人逗得更是合不拢嘴。
池纯音与顾驰进门后,圆哥才从夫人怀中跳下来,恭敬道:“见过叔叔婶婶。”
她将长命锁挂在圆哥脖子上,摸了摸他的额头,这小家伙从前白白嫩嫩,如今张开了倒有些小郎君的俊俏,叫人心生喜爱。
顾驰也不和他讲虚礼,把他拉到身前:“扎个马步给小叔看看。”
圆哥小小的人儿步子都不是很稳,叫他规规矩矩扎马步,可真是为难他了,不一会儿圆哥小腿就开始打颤,整个人往后跌倒,摔了个屁股蹲。
英国公夫人可见不得她的心头肉摔跤,忙抱起他,嘴上还要埋怨顾驰:“圆哥才多大,就叫他扎马步,不安好心!”
大哥倒是明事理多了,“都四岁了马步还扎不稳,哪有这么弱不禁风的男儿家,我看你应该同你小叔学学。”
圆哥虽然躺在夫人怀中,仍能转头应对爹爹的话:“爹爹此言差矣,我平日也能扎稳的,是婶婶的长命锁太重,我这才没做好。”
圆哥这一句话既为自己开脱,又夸了池纯音送的礼物心意足,就连顾驰都被逗笑了。
大嫂也装起来:“如今想找你小叔指教的人能排到南大门,你就就随小叔一起,好好练练身子。”
就连平日最疼爱他的娘都这么说,圆哥立即苦着张脸起来,对祖母撒娇道:“祖母。”
英国公夫人存了逗他的心,也不站在他这一边:“祖母做不了主,你就随小叔去吧,若小叔训得狠了,你就求你婶婶,你小叔最听他的。”
圆哥希望破灭,可仍不死心,看着池纯音转不过眼。
池纯音笑道:“圆哥看我干什么?”
谁知他下一句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