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外。”
“狎妓为什么除外?”
池纯音瞪圆双眸。
顾驰这人,怎么听话就只听了后半句啊!
“传出去有辱家里门楣,当然除外。”
她生怕顾驰忘了前面的,忍不住提醒道:“你有没有听清楚,我前面的话啊?”
顾驰面上似笑非笑,陷入良久的沉默。
她是怎么做到,一口气说这么多话,句句都错的。
有瞬间冲动,他都想将一切都说了。
思来想去,暂时还不行。
“废话真多。”
池纯音知晓自己聒噪,怕顾驰心里厌烦:“我不说了。”
桌上就无人再开口。
顾驰觉得俩人这样不知算怎么一回事,有些不耐:“那日李意彤究竟与你说了什么?”
当日李意彤说的毕竟是顾驰的私事,让顾驰知道李意彤说这些,二人又要闹得不愉快。
池纯音闭口不谈。
顾驰见她这样,又气又无力。
长假终了,大哥顾誉一家也该启程回兆丰,英国公夫人极不舍圆哥,送别之时哭成泪人,几近晕厥,顾驰搀扶着回到府上,英国公夫人躺在祥木拔步床上,英国公请了医士相看一番,确认无碍这才放下心来。
李意彤不日随爹娘回塞北,池纯音再留在国公府不合适,准备待夫人醒来向她道别。
屋内传来英国公对顾驰的闷声呵斥:“跟我过来。”
池纯音在门口目送顾驰与英国公并行去书房,久久未收回视线,叹了口气转头去看夫人。
夫人这病也不是什么顽疾,就是早年操劳,只需要静养就行了,可夫人不是闲得下来的性子,时不时操心儿子操心的整夜睡不着觉。
她见纯音来了,叫身边的孔嬷嬷扶起身。
池纯音忙上前制止。
“伯母歇好。”
英国公夫人苦笑道:“不是什么大事,换季来这么一遭,我都习惯了。”
“我娘曾经也这样,可自打我大哥成婚后什么病都好了,夫人定也是如此。”
英国公夫人笑了笑,示意她坐近些。
“驰儿呢?”
池纯音遮遮掩掩道:“国公好像有事要吩咐。”
英国公夫人心下了然,“他爹又逼他了。”
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她不好问,不过这几年与顾驰待在一起,也能猜出来又是为了逼顾驰入仕。
“纯音,伯母有件事想求你。”
“伯母有话请讲。”
“顾驰最听你的,你劝劝他,不要与他爹做对。”
池纯音记着伯母的请求,想先探探顾驰的口风。
伯母都这样说了,她哪里还有推辞的余地,只是伯母这话说的好生奇怪,顾驰什么时候听她的了?她只当这是夫人的客气话。
还没走近书房,就听见国公大人的训斥响彻整个庭院。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
里头的顾驰颇为无奈道:“娘是因为大哥离京才晕过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你娘若不是操心你,身子骨怎么会透支到这个地步,驰儿,你如今也是要成家的人,你便这样游手好闲下去,承蒙家中荫蔽?”
顾驰今日格外有耐性,“我说了,我有自己想做的事。”
“你是顾家的儿子,圣上有意封你为世子,不能由你为所欲为。你看看汴京权贵中,有谁家像你这般大的儿子赋闲在家?你娘担心你,日夜忧思,却从未逼你违背你的心愿,你也这般大了,为何不能体谅爹娘,早日入朝为官,你大哥也有个帮衬。”
顾驰缄默片刻,随即笑道:“那爹爹希望我谋个什么职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