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头,又摇起头来。
“不全是。”
顾驰真是有些不耐烦了。
这女子说话只说半句,难道他很想知道,她为何不在家中好好呆着,而在外面作出这副可怜相?
还不是她扰他的安宁!
池纯音擦了擦眼泪:“我有些不习惯汴京,想回泉州了。”
顾驰本想走,这步子却迟迟未动。
“汴京不好吗?”
她摇摇头:“这里的人一点都不好,她们老是笑话我。”
顾驰猜出她高低是个官家小姐,她的穿着打扮样式早已经不是汴京时兴的了,汴京拜高踩低的人家不少,许是又看人下菜碟了。
他从怀里抽出枚新的玉佩,丢在她面前。
“拿着。”
池纯音吓坏了:“干嘛?”
“拿着这个以后不会有人欺负你。”
“我不能要,你快拿回去。”
顾驰送出的东西,怎么可能还会拿回来?日头晒得慌,他才懒得和她继续掰扯下去。
他径直转身拔步,临走前总觉得自己有事情未作,后来才想起来,忘记问她叫什么了。
顾驰第二日又到了这树下转悠,并没有等到池纯音,一连几日,他都在老地方守株待兔,可惜一无所获。
直至有一日,他在街上撞见迎面走来的池纯音。
她正与身边的女子说笑,整个人比那日有精气神多了,同伴眉眼与他有些相似,想来是家中姊妹。
顾驰在街中央站定,等着池纯音与他问好。
可她面色平常,当他于街头上不相干的人没什么区别,甚至对他紧盯的目光有些不解,径直从他身边经过,头都不带回一下的。
就这样被无视了?
顾驰颇为震惊,双拳环绕在胸前,良久未反应过来。
他到底是玉树临风意气风发的世子殿下,竟被她这样轻易地略过了?
直至秦禹提醒他:“发呆想什么呢?”
顾驰自是不能将实情全盘脱出,装作没事人似的,“没事。”
“走吧。”
自从遇上了第一面,顾驰发现总是能在各处看到她,而且他素来眼高于顶,鲜少有能入眼的人。
可偏偏能在如织人潮中一眼看见她。
后来他问秦禹,若有女子刻意忽视他,是何原因?
秦禹开窍比他早得多,猛拍大腿,告诉他,那个女子可能是知晓汴京那些关于世子坏名声的传闻,刻意避而远之。
顾驰气笑了。
既然要装作不认识他,那他为何要刻意结交?
他很想知晓现在还有人欺负她吗?
顾驰渐渐从回忆中脱身,想起这些还是忍不住发笑,哪有什么别的原因,后来才知晓她背后这个人单纯眼神不好。
他背着池纯音,故意松了手。
池纯音整个人有向下落的趋势,吓一大跳,紧紧攀附在顾驰身上。
“你故意吓唬我!”
顾驰才不放在心上,继续故意“吓唬”她起来。
池纯音紧紧搂着他的脖子,任由他带着她在院中跑动,总感觉他下一瞬真的会摔下她,却又安然无恙。
二人晚了打闹着,甚是惬意。
这模样也被远处的英国公夫人瞧见。
夫人身边的嬷嬷笑道:“二少爷与少夫人的感情越来越好了。”
英国公夫人瞧着他们二人,眼角带笑:“给二少爷准备的东西送去了吗?”
“送去了。”
池纯音被顾驰放在榻上,顾驰还记着她脚上的擦伤,便去拿药,作势脱她的鞋袜替她上药。
虽然二人已经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