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瞧着如何?”
侍从竖起两个大拇指,“殿下真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比潘安,乃少见之俊郎也!”
司马朗破有些得意,吩咐侍从拿上锦盒,他一路前往沈秀的房间。先前他已让人打听过沈秀的住在何处。
踩着一地晚霞,他来到沈秀的房门前。
沈秀开门,瞧见外头站着的司马朗。
他穿着广袖粉袍,襟边袖有金丝,鬓边簪的罗花与玉冠相映,身上带着微微的香薰香味。整个人显示出一种精心打扮过的,精致的花枝招展。
沈秀下意识去观察他脸颊,想看他有没有敷粉。他皮肤很光洁干净,瞧着像是没敷粉。
“沈姑娘。”
沈秀福身,“殿下。”
他又露出那种迷人潇洒的微笑,“沈姑娘,我也已派人去帮着许你爹娘,我会尽我所能找到你爹娘的。”
沈秀疑惑,他为何要帮她?
“多谢殿下,只是我不敢劳烦您,您还是————”
“不必如此客气,你是夫子的朋友,那边也是我的朋友,朋友之间不必如此客气。对了,近来伏天酷热难耐,我得来一匹水云纱送与你,暑日穿着会凉快许多。”
水云纱,极极珍贵的料子,若水似云,轻盈薄透,冰凉滑溜,夏日穿着很是凉爽。
沈秀愕然,“多谢殿下好意,只是我不敢收,您还是拿回去吧。”
“有何不敢?”
“这东西太珍贵了。”
“有什么珍贵的,你拿着吧。”
沈秀摇头,不收。
她不收,司马朗本想把“送”改成“赏赐”,这样她就不得不收了。然而他不愿强迫她,他抓抓簪花,“罢了。”
接着他耷拉双肩,“我特意替你寻来的,没想到你不喜欢。”
他仿佛是在故意示弱,故意扮可怜。
然沈秀不吃这招,她道:“殿下,这样珍贵的东西,您还是自己留着穿罢。”
司马朗抿唇,他又笑起来,“这会子凉快,不若一同出去散散步消消食?”
“殿下,我还有事要忙。”
“你待在屋子里忙什么?”
“习字看书。”
他立即道:“你若是有什么不认识的字,看不懂的文章,可以问我。”
“谢殿下。”
司马朗还想继续赖在她这里,只是天色已不早,她也还有事要做,他只得作罢。
沈秀关上门。她满脸莫名其妙。司马朗帮她寻父母,还送她这么珍贵的水云纱,他这是搞哪一出?
她带着疑惑,重新躺回榻上继续看书。
翌日清晨。司马朗早早起来,他站在大门口,呼吸了一下沁凉的空气,注意力被宅院边上姹紫嫣红的花朵所吸引。
忖了一忖,他掐了一捧带着晨露的鲜花,将花束负在身后,步至沈秀房门前。
他敲门。门开,他笑道:“沈姑娘,晨安。”
“殿下晨安。”
“我见今晨花开得正好,特地摘来一捧送与你。”他从背后拿出一捧花。鲜艳欲滴的花瓣上浸着露水,花香袭人。
沈秀:“?”
她满脑子问号。司马朗给她送花?男子送女子花?他该不会……对她有意思?她狐疑地端详他。
就在这时,魏长生啪嗒啪嗒跑过来,“姐姐!”
目光触及司马朗,魏长生道:“殿下?你在这儿做什么?这花……你要给姐姐?”
“是也。”
“你给姐姐花做什么?”
“我见这花开得正好,沈姑娘定会喜欢,便摘来一捧送与她。”
魏长生心直口快,脱口道:“男子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