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间,都能听出他对这个亲生儿子的满意。
莫名的恐慌感,突然摄上唐枝的心头。
似乎是在佐证他的判断,在唐父看不见的角度,本来垂眼乖巧听着教导的唐槐突然的,就抬起了眼,深深的、深深的看了唐枝一眼。
那双微垂的无害眼眸中沉沉透不出半丝光亮,暗欲翻浮着,尽数是唐枝并看不懂的东西。
类似于小动物面对天敌时的毛骨悚然感瞬间涌上心头。
晚饭开始,唐枝收回眼,一顿饭吃的食不知味、背脊冒出一层的冷汗。
他与唐槐,霸凌者与被霸凌者。
地位似乎在一顿饭之间,陡然翻转颠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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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槐从那天起住进了别墅内,房间在唐枝的隔壁。
幸好唐枝只有双休日才回家,一周大部分时间在学校,他和唐槐并不是一个班级,之前只是为了欺负人家,才总是主动的凑过去,眼下他躲唐槐还来不及呢,自然不会再去找对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