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训练,也因为身边一直懒散的人换了性子,其他人也被带动着加强了训练强度,连带监控屏前看到这一幕的教练组心情都好了不少。
宫本是经验老到的康复治疗师,他接手过不少受伤运动员,也帮助他们复健成功重返赛场,所以在看到幸村复健时脸上狰狞的表情时,他也可以面色如常。
又一天的复健结束,宫本正在帮幸村按摩四肢时,宽慰道:“幸村君,复健就是这样重复度高、枯燥、痛苦而漫长的过程,你不用心急,你的情况已经比很多人要好了。”
这些天来,幸村一直在器械室进行复健,完全没有触碰过网球,他心里明白这些基础训练项目是必不可少的,但是每天隐约有些不受他控制的四肢总是让他感到恐惧。
面对见过他最为狼狈模样的宫本,幸村直白地袒露出自己的不安,“宫本医师,在我出院之前,我曾经对墙练习过网球,后来我也有过一两次发球,当时我打出去的球无论是力道还是角度,都和我患病前一般无二,可是这些天的复健我却不能很好地完成那些复健计划,我有点担心”
宫本打断了幸村的话,他看着这个不过14、5岁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道:“幸村君,我在复健开始前便提醒过你,欲速则不达,复健从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你并不需要为此感到挫败。另外,关于你刚才所说的事情,我只能说,那是因为你的网球技术高超,所以才会有这样的差异。”
幸村面露不解,“宫本医师,我不明白。”
宫本笑了笑,问道:“幸村君,你刚才说的对墙练习以及那几记发球,是否有用尽全力去做?”
用尽全力?那自然是没有的,正如当时幸村和真田他们所说的一样,那个对墙击打网球对于幸村来说,连热身都算不上,而在庆祝会上瞄准切原的那两记发球,对幸村来说也不过是抬手挥拍的简单动作,根本无需用尽全力,那些姿势、力道早已刻进幸村的DNA里,是无需思考的反射性动作。
看到幸村摇了摇头的宫本再次说道,“幸村君,你还记得格林巴利综合征是一种神经性的疾病吧,且当时你的主治医生应该有和你说过,这个病一般会在患者剧烈运动的时候发作,对吗?”
简单来说,因为幸村这个病发现得早,治疗得早,所以他的运动神经病变并不是很严重,在接受手术治疗后,病灶已经被清除,但受过创伤的神经在接收大脑传递过来的指令时,总是会出现反应不及时的情况,所以才需要复健,而幸村的练习和发球之所以没有受到影响,很大程度是因为那时的他在做那些动作的时候,完全是肌肉记忆,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所以才没有产生如现在这般的不协调感和滞后感。
宫本再次感叹道:“幸村君,你在我所知道的格林巴利综合征患者中,是恢复得最快最好的那一个了,之前我遇到过一个网球选手,他的神经创伤过于严重,复健是从学会走路开始的,他要重新去适应学习怎么控制自己的身体,从走路到跑步,从握住球拍再到打出曾经熟悉的招式,他花了近一年的时间。”
幸村听着,不由得代入了自己,如果他当时没有及时去接受治疗,会不会也是这个样子,他问道:“那这位选手现在怎么样了?”
宫本回想起那人不带遗憾的笑容,说道:“他呀,他拿了大满贯之后,就因为病情复发,退出了球场,现在经营着一家少儿运动球馆,说是要好好挖掘打网球的好苗子呢。”
经过和宫本的沟通,在复健期间遇到四肢不受控制的情况时,幸村终于可以以平常心去面对。
幸村在U-17训练营复健的时间就这样一点一点地过去,期间立海大的人都只能通过电话联系到他,本来真田他们是想在周末的时候约着一起过去探望幸村的,但一方面他们始终不能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