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让他的身体得到放松。该死,如果这样真有用,他还请你来做什么,庸医!
又是一个夜晚。春江英才已经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但在某一个时刻,他突然惊醒,不知为何,他就是感到有人在看他。这种感觉很难形容,仿佛是突然生出了第三只的眼睛,在一片寂静中,他看到有一个黑影正站在门口,房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这个影子就这样站在那里,静静地望着他。
他的心中生出了恐惧,他想要动一动,想要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不是自己做的一个噩梦。可不知为何,他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身体却像块冰冷的铁一样,无法动作一丝。黑影冷漠地注视着他,它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体上,像是在打量一个猎物,春江英才的心一下子就被惊惧所攫取,他拼命地挣扎,恍如溺水的人抓取着最后的一缕生机,他猛地睁开眼睛,弹起身,惊慌地往门口望。
房门正好好地关着,没有人,也没有黑影。窗户也被关的很严实,窗帘垂落而下,房间里除了他,没有第二个人。春江英才咕哝了一句,才发觉这真的只是一个噩梦,难道是自己白天里想的太多,所以晚上才做了这样奇怪的梦?但,既然是梦,也便不用纠结,他一贯胆子很大,想了想,就又继续去睡了。
一夜的光怪陆离,后半夜的他做了更多的、更离奇也更不可思议的梦,等到他醒来,这些梦又如青烟一般从他的脑海中消去,这令他更加确定第一个的也是梦。他将那时的警醒散去,又开始了第二日的生活。】
江户川乱步没有看过那部作品,他自然不知道这座宅子的主人有过怎样的经历,一些事情的发生不是一蹴而就的,在那之前,就如同生出了霉斑的食物,是一点一点腐坏的。甚至有些事,是能追溯到很久远的从前。
就如同人,也不是一天就被打垮的。
【医生给他留了药,他暂时没有吃。他是很相信现代医学的,但前段时间的多梦让他对这些药产生了质疑。也许这些药会对他的身体增添压力,让他陷入到犹如漩涡般的虚幻中去?他觉得自己要有一段真正的休息时间。之后再吃也不迟。
但这并没有用。这是他第二次做这个梦了,就像是个清醒梦,他在心里隐隐有了自己是在梦中的感知,但,‘他’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人都会做梦,我只是在做梦而已。可是,有风。
为什么会有风?他记得自己在入睡前,已经确认了门和窗都被关上了。但是,风好大啊,它们钻进了他的被窝,将被子的边沿吹得鼓起,他想要将它们按压下,但手脚再次不听使唤,只能任凭它们在他的被子里到处乱窜,将之吹得漂浮起来。
好冷啊,他的手臂冰凉,身体像具尸体一般动也不能动,他看向门外,不知何时,房门又被悄悄打开了,这一次,他没有看到那个黑影,它没站在那里,春江英才的心中疯狂地涌出寒意。怎么回事,它在哪里?他转动脑袋,四处找寻。
忽然,他看向了前方。那里不知何时挂着一幅画,画上画着的是一个女人,一个很美丽抱着乐器的女人,她有着长长的如鬓的头发,和姣好柔软的身体,现在,她忽而眨了眨眼睛,冲他笑了笑。她动了起来。
春江英才觉得有些莫名,他记得这幅画是他从岛外带回来的,从一个收藏家的手中,花费了几百万日元买回来的,他喜欢这个女人的姿态和她顺服的神情,可是现在,她活了!她一点一点地从画里面走出来,先是脚,然后是身体和脸,她向他走近,然后猛然抓了一把手中乐器的弦。
‘铮——’,一声清鸣。
春江英才眼珠爆凸,他感到有极坚韧细锐的东西从后方一下子就套住了他的脖颈,他本能地用手去抓那锋利的物品,是琴弦!他口中呜呜出声,窒息的痛苦让他拼命地呼吸,想要挣脱束缚,可纵使他再努力,也逃脱不了这场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