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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雪家是我们上一代的盟友,只是后来落魄了,也就没有交往了。但最近他们好像搭上了什么势力,一些买卖又拾了回来,经营得比以前还要好。你与春雪家的那位小姐交往的时候,要小心试探一下,问出那个势力的底细,最好能得到他们联络的方式。”

他的哥哥也在一旁搭话:“还有啊,要注意那位小姐的体型,不要露出什么不该有的表情,那样的话,联姻是不会有事的,可你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喽!”

三轮未海对他的嘲讽恍若未闻,只是恭敬道:“我会的,父亲。多谢父亲和哥哥的担心。”

他的父亲也没有对他哥哥的话做出什么反应,他只是淡淡道:“还有,你在外面的那个工作也辞了,不过是一个小公司的职员,赚的钱还不如我们一次聚会花的多,专心在家好好待你的妻子。”

“铃铃铃铃。”外面的风铃也在一阵夜风中被吹响,打着旋儿地发出声音。

三轮未海的眼眸落在了父亲手中的酒杯上,看着他一仰头,将这杯酒水一饮而尽。他往这边望过来,张张口,好像还想要说些什么。

“噗嗤——”一道轻响打断了他的动作,温热的鲜血一下子就泼洒到下面人半边的脸上,三轮未海睁大双眼,就在他的面前,就在那一瞬间,他的父亲被一枪爆头,怒瞪的眼中失去了神采,手中的酒杯滚落到地上,浸湿了红色的地毯。

有人愤怒大吼起来,他们的吼声就像是怒雷。忽如其来的打击打破了聚会,台下的人纷纷从身上掏出手枪,要让袭击他们的敌人得到惩罚。

但这一切好像距离三轮未海很远,就像隔了一层膜,他仍是跪倒在地上,呆呆地看着那个原本强大无比的男人瘫倒在酒案上的尸体。他的哥哥也没有坚持多久,冲出去一小段距离,就被扫射了下来,怒吼声、枪击声,如织雨一般,就在他身旁最近的地方发生。

这些从前一直吹嘘着自己手段的“长辈”们后来就只能发出惨叫了,有纹着恶鬼的老人大喊:“你们到底是谁,蛇鳅会什么时候得罪你们了……”

没有回答,来的这群人就像沉默的机器一样,出手格外干脆狠戾,一直到场上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开枪的声音才慢慢静止下来。

有脚步声走近。

暗中的人身体细微地颤抖起来,他的心脏在怦怦跳,眼珠子在无序地乱动,他竭力抑制着自己的异常,让呼吸放轻到无。

可还没完,“噗。”又是一声枪响,有人发出像咽喉被扼住的声音。

他们在干什么?在将所有人都检查一遍吗?这些人是哪里来的,为什么这么恐怖?恐慌溢满了他的心头。

但事情还是在继续,有人在来回走动,他们翻看着每一具的尸体,见到还有余息的,就直接补上一枪。他们不发一言,就像死神在检查着它的猎物。

躲藏的人心中满是绝望,他没想到,这次清理这个会的人会如此缜密与冷血,他们是要确保不放过一个人啊,看他们熟练的样子,说不得还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做了。这该是怎样残酷的手段,又该是怎样庞大的组织,才能让他们这般习以为常?

恐惧如尖爪一样攒紧他的心脏,汗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浸湿他的衣裳,四周空气冷闷的像是水泥,那些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好像沉落到了深渊里,无论怎么挣扎,都找不到生路……

有皮靴踩踏在地上的声音响起,有人轻轻吐息,浓稠的血腥味中,混入了一道沉郁的香烟气味。

“都解决了?”他问。其声如冰冷的锐器,充满了上位者的淡漠,和对此地情状的无视。

“大哥,”有人回答他:“蛇鳅会的所有高层都在这里了,他们有新年聚会的传统,说是要培养彼此间的感情,这样才好将组织延续下去。”

“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