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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谁都会有想要重新见到的人,如果她真的成功了,那么多人归来,有了例子,那些人……会疯狂的。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伊莎贝尔的话语冷漠下来,她的眼神带了点俯视,她说:“那你又知道杀了那么多人,任由幸存的人在病痛穷困中潦倒生存有什么影响吗?”

“什么影响也没有。”

“外面依旧有人在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死去,为什么你不认为那次的事件同样也是个例子?”伊莎贝尔反问:“正因为他们什么影响也没有,所以他们还能肆无忌惮、毫不在意地开启第二次,第三次。”

“我为什么要考虑那些,他们就什么都不用考虑?难道死亡不值一提,生命反倒成了罪恶?”伊莎贝尔说:“如果他们从前什么事也没有做,那么现在,他们的焦头烂额,内外交困,也只不过是,一点最小的利息罢了。”

太宰治就笑了:“你还真是会偷换概念,生与死的边界在你口中如此不值一提,模糊了它们,动荡的可不止是一座城市,而是整个人间。那个时候,横滨将处在更大的漩涡中,又有多少人将在里面丧生呢?”

“你要用假设来否定他们所有人的生命吗?”伊莎贝尔毫不畏惧:“你们的政府那样的强大,他们能将那一场爆炸的事彻底掩藏,想来,一场小小的复苏,也不在话下吧?你为什么不能对他们多一点自信,相信他们,也相信你们,你们能够做到的!”

太宰治叹息:“或许我不应该来和你辩论的。”

伊莎贝尔凝望着他,忽而,她轻声道:“人们追逐复苏,是因为死亡随处可见。不要因为普遍,就忽视了现存的罪。”

“有罪的是他们,而不是试图挽回的我们。”

第44章 要开始行动了

不要因为无力, 反而将子弹对准反叛的人。你要知道最大的罪恶在哪里,他们被阳光笼罩,就站在众人之上。

你要寻到他们的根, 否则的话,罪恶只会源源不绝,悲哀与痛苦就不会在世上绝迹。不要因为习以为常, 就听不得试图推倒他们的声音,那样的话, 世界只会如死水一般寂静,一直到堕入深渊最深处。

四目相对中, 太宰治仿佛听见了伊莎贝尔在说这样类似的话。他们没有再继续进行讨论,因为二人的观念完全不一致。小岛菜菜子已经悄然将手臂变成了刀剑, 但伊莎贝尔没有要她动手的意思, 她摇了摇头, 就这样往前面走去,一行人与太宰治擦肩而过。

太宰治脸上的笑容就像是镶嵌上去的一样,他嘴角的弧度未动丝毫。中原中也走到最后, 他看进太宰治的眼中, 发现他的眼神灰蒙蒙的, 什么情绪也没有的样子。

他收回目光, 跟着离开了这里。

伊莎贝尔踏入了阳光中,今日的天气很好, 就像是身后无数人怎样也无法冷却下去的心情, 充满了对生的希望,和对未来的幻想。

一个人注视着她离去的背影。他站在大会堂的最高处, 身侧是没有护栏的边缘,感受着脚下因声浪波动而不断轻颤的建筑的地面, 他忍不住尖锐地笑了出来:“这可真是个绝大的惊喜啊!”

“当初和你达成交易的时候,可没想到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他身后的披风被风吹得高高扬起,头戴白色的异国风情的帽子,半长的黑发飘动起来,他哼声连笑:“这就是人类的意外性和可塑性么?”他的笑声如夜枭般尖利。

“接下来还有什么,”他语气中充满了迫不及待,像是一刻也不能在此时停留:“快快上演给我看吧!”他的话语消散在风里,没有一人听见。

武装侦探社中,在座的所有人都在沉默。气氛十分艰涩,谷崎润一郎试图打破这种氛围,他僵硬地笑着说:“大家为什么不再说话了,这个叫伊莎贝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