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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向走去。有人为这样奇怪的一幕感到恐惧,他们躲藏在房屋里,躲藏在柱子后,躲藏在一切可以遮蔽住自己的东西后,悄悄地看着他们。

手无寸铁的人捂住孩子的口,商店的老板也将门帘降了下来,他们恐惧中带着好奇,紧紧地盯着这群以往只在暗夜中出来的人。他们看他们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数量,向着某个方向而去。

有大胆的人不禁跟上前去,见到他们没有阻止,就连忙去问他们的去处。这一次,这些黑衣的人没有像以往那样将他们驱逐出去,而是简单地同他们说了些话。

听的人满脸不可思议,他看着他们,就像在看一大群的疯子,黑西装的人摇摇头,他悲哀地望回去,就如同在看已经惯于忍痛挨伤,丝毫不知真正幸福为何的人。被看者,心中升起了恼火。

“没有关系,”伊莎贝尔说:“我们是在为了自己努力。但我们也不缺乏将变好的世界分享给他人的胸襟。等到后来,他们就会知道,你们是对的。”

黑西装的人按了按耳上的传声器,他尊敬应是。

无数的声音从这里被传播了出去,人们惊骇、惊诧,他们继续跟在他们身后,心中是一样的不可思议,但渐渐的,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出来,他们心中蹦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这些人是真的要那样去做,他们真的相信那样一个荒诞不可信的目标。

“真的会有那样的奇迹吗?”

“这群黑西装都被人忽悠瘸了!”

“政府才是一切的祸首,他们根本就不关注我们!”

“就算没有用,我也要加入其中!”

“我的亲人都死绝了,我为什么不能冲击他们?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去死吧,臭公务员!”

“我太痛苦了,当年在那一场爆炸中,我失去了我的一只手和一条腿,政府的赔偿根本就没到位,我连自己都养活不了,我已经是个彻底的废人了,如果能让他们看到我就好了。”

“以前那个地方的人不是这样的。”

“钱都到哪里去了,为什么越努力生活,就越感到累?”

“他们确实是受到伤害最大的那批人,一直的不作为,让我对这个国家都感到心寒了。”

“可以让妞妞她们回来吗?”

“复活擂钵街!”

终于,有人跳了出来,他一身洗旧的衣服,冲着这群以往惧怕万分的黑西装的人,凸着双眼,大声地喊道。人群中先是静了下,但紧接着,第二道第三道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场面瞬间爆炸轰动。

“我们要让他们也要有自己的声音,让他们发出第一声呼喊。”伊莎贝尔说:“那将会是我们最有力的支援,也是我们本身力量的一部分。因为我们的诉求是一致的,他们喊了出来,也就等同于是我们喊了出来。”

更多的人加了进来,他们与黑西装不同,更喜欢喊出自己的口号。有人竭尽全力地,疯狂地往另一个方向跑,等到了那个熟悉的街道,他飞快地奔入其中,并大声喊道:“外面的人都在游行,他们在向政府抗议,说要他们补偿我们擂钵街。他们是在为我们说话!”

颤颤巍巍的老人走了出来,孩子与少年走了出来,膀大腰粗的壮汉走了出来,憔悴胆怯的女人走了出来。好的人走了出来,坏的人也走了出来,他们一齐以一种奇妙的眼光看着他,其中兴起的,是一种连自己都以为早已彻底湮灭的希望。

“你说的是真的吗?”有人用瘦骨嶙峋的手抓着他的衣角,脸上露出的是绝望中的乞求。

“当然是真的,”通知的人深吸口气,他语言庄重道:“如果你不信,尽可以出去看看。不需要走多远,就在最近的街的外面。”

他的眼睛亮了起来,像干涸的油灯涌出了新的燃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