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说,如果我现在扣下扳机,周晨鸢能替我摆平么?”
说着,他又近前一步,以冰冷锋利的箭矢抵住了男人滚热脆弱的咽喉。
张耀元吓得呼吸骤止,他刚才得意忘形,居然忘记了两人之间过节很深。他瞧得出盛宁眼里杀意凛然。他确实有点吃不准,就在这公共场所被这位检察官杀了,以周公子的背景能不能平事儿?
冲他那位庙堂之上的外公,多半还是能的吧,张耀元冷汗涔涔,两股战战。
然而冷眼威胁了这个男人数分钟,盛宁忽地一勾嘴角,轻抬弩身,竟以个纨绔调戏良家妇女的风流姿态,用矢尖儿抬了抬对方的下巴。重新转身,面对二十米远的标靶,他姿势标准,神态凝重,随扳机扣动,一束锃亮的银光便嗖地一声飞向靶心。
十环!
盛宁倒也谦虚,扭头冲身旁的男人说了声,“良师出高徒。”
张耀元这才暗暗吁出一口气,后脊梁业已湿凉一片。
经过一下午的射弩练习,两个男人间的紧张关系明显趋于缓解了。盛宁不会开车,主动要求搭乘张耀元的车,张耀元也没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