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照顾他吧。这位窦队长看上去就是个很好的人,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等天亮了我就回去。”蒋贺之又摇摇头,故意以玩笑的口吻道,“你才该回去,我要帮我们窦队长脱裤子擦身体了,小姑娘非礼勿视,不然会长针眼。”
燕子不能真赖在病房里看一个大老爷们光屁股,只得听话地回去了。收费高昂的高干病房本就人少,华希医院也不特别有名,凌晨2点多钟,她一个人走在空旷的病房区域,总感觉今天的医院静得有些离奇。
明晃晃的灯光下,迎面而来一个护工模样的男人。他戴着口罩,微微低头,手推一辆不锈钢的器械车跟她错身而过。只是瞥了对方一眼,一种令人难受的湿冷感就袭遍全身,燕子颈后那点细细的绒毛倏忽奓起了。她常年当蒋贺之的线人,直觉非常敏锐。她曾听蒋贺之讲过如何在某家医院的高干病房里识破了小梅楼的那个女老板。医院的护理人员大多是进城务工的劳动者,岗位平凡,薪水微薄,可燕子注意到,这个深夜独自工作的男护工虽身着医院常见的那身浅蓝色的护理服,脚上的一双皮鞋却油光锃亮,还是奢牌。意识到这点不对劲后,她那双懵里懵懂的眼睛忽地清晰起来,面上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却悄悄加快脚步闪身躲到了医院公区走廊的拐角处。燕子掏出手机给蒋贺之打电话,想通知他,一定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