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愣,走上前,喊他一声,“你在看什么呢?”
“聂小倩。”蒋贺之目光荡漾,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下巴,笑着问了老何一声,“我靓唔靓仔?”
似也不要一个答案,问罢他便将刮胡刀塞进对方手里,心情不错地回了办公室。
第10章 血债(二)
夜晚的空气清凉湿润,蒋贺之坐进大G,开启敞篷,将盛宁送进了一家社区医院。
医生在电话里通知盛宁,他的母亲近期频频发作癫痫,刚刚又抽搐上了,甚至还突然停止了呼吸,他们正在为她进行急救,希望他尽快赶来医院,免得见不到母亲最后一面。
万幸,当盛宁赶到时,病床上的女人已经恢复了生命体征,正带着呼吸机,安稳沉睡盛宁的母亲叫甘雪,即使已经病成这样,还是不难看出,她年轻时必是绝顶的美人。
一路揪紧的一颗心终于稍稍松懈,病房外的盛宁早已力尽,仰头倚靠在墙上,身体微抖,久久地闭着眼睛。
蒋贺之则站在他的身边,一直默然望着他。
直到医生走近,盛宁才慢慢睁了眼。自打头一回见面,蒋贺之就发现了,这人的眼睛长得实在犯规,永远水气氤氲,上挑的眼尾自带妩媚的薄红,好像刚刚哭过一样。
医生说,癫痫频发可能是由颅内感染引起的,确认后需要再次切除他母亲的部分颅骨,但他们医院没有动这种大手术的条件,还是尽早联系转院吧。说罢,留下一句“今晚你最好还是多陪陪她”,走了。
差不多又观察了一个小时,甘雪能够脱离呼吸机了,便又被转回了四人一间的普通病房。盛宁坐在母亲的床边,蒋贺之坐在盛宁身边。待确认母亲的情况完全稳定,他又向陪护的阿姨交待了几句,才放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