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把守,现场也拉起了警戒线,三人凭公安和检察的证件才被允许进入。富力大厦总高30层,因为民商混住,业态开放,所以出入人员复杂,管理十分混乱。没人注意到几天之前,竟有一个姑娘被挟持进了大楼,一直关在里面。
消防云梯正待架起,救护车也已就位,虽比不上周公子失踪时那震撼全省的架势,却也是多警种共同参与解救人质。现场有十余穿深色警服的特警,还有不少穿浅色警服的刑警,蒋贺之从一张张神色凝重的面孔中辨认出了窦涛,赶忙上前询问:“现在什么情况?”
“你总算回来了。”窦涛摇了摇头,“除了陶可媛,还有一位年轻女性,可能是对邻屋的动静好奇去敲门查看,结果也被一起劫持了。”
窦涛话音未落,一个年轻男人便哭哭啼啼地跑了过来,“哇”地作势欲跪:“警察同志,里头被挟持的女人是我爱人,我爱人还怀着孕呢,求你们一定救救她啊!”
陶晓民也在现场,跟着男人一道哭,一时间,一老一少,“哇”声不绝。
“嫌疑人和两名人质在22楼,楼内居民和商户都疏散干净了。”打发走两位情绪激动的家属,窦涛继续道,“嫌疑人不肯接听电话,想要谈判只能通过门口喊话的方式,目前这种低效的沟通已经进行了快2个小时,局面仍然僵持着。”
蒋贺之又问:“除谈判外,还有什么解救方案吗?”
窦涛摇头道:“对面的高楼上已经埋伏了狙击手,但这里头不是个拿过比武第一的支队长么?他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没有狙击的机会。”
“那么,以正面佯攻或者谈判交涉分散他的注意力,特警索降救援呢?”
“这个地方肯定是那位杨队长精心挑选的,很难实施救援。”窦涛还是摇头,“这里的窗户都是用铝合金防盗网焊死的。”
这意味着索降救援行不通了,只能直接强攻,但直接强攻容易刺激得嫌疑人走极端,被劫持的陶可媛就有生命之虞了。
“大楼的消防图和管道工程图有吗?都给我看看。”蒋贺之接过图纸,细一思索,道,“那就只能从通风管道进入室内了。但有一个问题,我要卸掉这个异形风口才能进入房间,这比破窗而入更困难,更需要有人牵扯嫌疑人的注意力,稍有不慎人质就有危险。”
盛宁这时突然开口:“那就提议交换人质。”
蒋贺之表示同意,但心里仍觉不安:杨曦非常谨慎,何况他本就是冲着报复陶晓民来的,怎么可能接受人质交换?
征得现场谈判专家的同意,蒋贺之打通了杨曦的电话挟持事件发生至今,只有他的电话,杨曦才愿意接听。
然而电话里传来的却是一个女孩怯生生的声音:“他准备了很多汽油,我和那个姐姐身上现在都是汽油,他的手上还拿着打火机……他说你们只要强攻,他马上就点火……我……我很害怕……”
一听汽油二字,陶晓民又撕心裂肺地哭喊起来:“是我害了你爸爸,我都来了!你绑我好了,你把我的媛媛放出来吧!”
“媛媛,别怕,我是警察。”蒋贺之尽量温声安抚女孩,“你能简单描述一下现在屋内的情况吗?”
“他……他用衣柜把大门堵上了……”
蒋贺之摇了摇头,冲身边的盛宁递了个眼色,这意味着连正面突击都很难了。而陶可媛话还未完,手机就被杨曦夺了回去。他的声音听来还挺伤感:“蒋贺之,我是真不希望,你我在这种场合下对峙。”
“杨曦,我知道你身上背着血海深仇,但极端手段不是解决的办法。反贪局已经掌握了橡湾支行、高利贷公司和鑫彩印刷厂的旧案线索,陶晓民固然可恨,但这个女孩是无辜的,何况你劫持的另一名女性还是一名孕妇。”蒋贺之尽量晓之以情,动之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