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不过,我其实还是很喜欢提瓦特的,我希望尼伯龙根的蛋壳可以尽早地被摘下来,深渊的问题可以尽早解决,那时候我还可以回来看看。”
她金色的眼睛看向了空间站之外,那破碎的月亮宁静地漂浮在虚空之中,光芒虽然已经非常昏暗了,却仍然还在照耀着。
白驹奔跑在时间的原野上,一往无前地冲向过去的旧时光,司掌夜空的三姐妹与天理之间尚且没有真正地成为立场上的敌人,那些温柔得就像是过往那并不苍白的月光一样的手握着梳子,梳理过她柔顺的银白色的鬃毛。
稚子的思念是一条不可断绝的丝线,被搭载在了命运的纺轮上头,随着它的转动,将一颗本来多么自由的心脏留在了这个悬臂边缘的星球。
在晨星空间站的尼可扭头看向月亮的时候,蒙德的魔女会茶点聚会现场,那个被分出来的一缕的、行走在七国之间的尼可也在抬头看月亮。
从世界之内能够看到的月亮只有霜月,她对着月亮隐晦地举起了杯子,一旁,艾莉丝正在和一只覆盖着一层亮晶晶糖霜的蛋糕搏斗,她要尝试着在不让里面的奶油溢出来沾到盘子上的前提之下将这个蛋糕完美地、仅仅用小勺子切分开来。
而芭比洛斯正在整理一本占星术方面的教材。
她觉得维瑟弗尼尔写的占星术教材虽然很好,但是对比起他本人的那些成就来,还是太过平淡也太过的平易近人了。
普通人阅读这本教材竟然也能慢慢地钻研入门——这就很不适合用来筛选天才。
但是芭比洛斯想要的是天才,虽然不一定能够和她一样天才吧,但是至少也要和她差不多?至少也需要跟上她的节奏吧。
所以,她的教材就写得非常跳跃,一个理论和另外一个理论之间往往会跳过很多本应该对学徒说清的推论过程——芭比洛斯是这样认为的,一本教材本就应该做为一份预筛选的试卷而存在。
“提瓦特的星空……”
她如是写到,那一手相当行云流水的花体文字书写起来速度是相当的快,羽毛笔的笔管在羊皮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写到一半的时候,芭比洛斯想到自己应该往教材里面添加一点图片。
毕竟如果是一本干干巴巴的,只有文字而没有图片的教材的话,很多小孩子应该都不会感兴趣吧?她可是不想错过那些混在孩子堆里面的天才。
诚然,从那么小的年纪就开始学习占星术似乎是对孩子的一种虐待,甚至可以上升到“拔苗助长对于天才们而言是否会造成伤仲永的结果”这样一个可以让辩论队针锋相对上很久的话题。
但是,芭比洛斯将自己的眼睛瞄准了当初坎瑞亚对于孩子们的筛选方式。
坎瑞亚的分流专精其实没那么早。
但是在魔女会中众所周知的是在坎瑞亚最后的倒数三十年里面出了个成长速度飞快、甚至从现在看来都超过了莱茵多特、假以时日能力压海洛塔帝的存在,而对方对于符文感兴趣的年龄也很小。
有如此珠玉在前成为可以锚定的目标,芭比洛斯的标准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她于是直接抬手召唤出了一个明亮的星盘,随后将这个星盘拍在了当前的笔记本上。
笔记本上瞬间就出现了一个非常完整的星盘形象,但是,这个星盘的形象让只瞥视了它一眼的芭比洛斯生出了几分奇怪——对于提瓦特的星空了然于胸的芭比洛斯意识到了这个星盘和过去的不同。
它发生了一些变化,就像是从前她观测到底那几次一样,小小的变动推动着命运走上一条别样的岔路口——就像是对于枫丹未来的预言一样,原本的预言被以相似但却又完全不同的形式表现了出来。
芭比洛斯试图阅读这张星图,她其实没有看到什么非常